比如,窝窝头,焦糊子(胡辣汤),还有洛馍,提起这种馍馍,恐怕在前世都很流行,有一道菜叫做羊肉汤泡馍馍,这种馍馍可不是那种发面馒头,就是洛馍。
薄薄的,只有两三毫米那么厚,圆圆的像锅盖的形状,家庭好的,卷点儿肉馍馍鸡蛋捣大蒜,家庭不好的抹点儿自己家做的面酱,卷一根大葱,类似于山东煎饼卷大葱的吃法。
这顿饭吃的也都其乐融融,饭后,陈双还在想探监的事情,陈秀芬走进了房间:
“双儿,俺看你自打回来就脸色没咋好看,是不是有啥子事儿?”
陈双抬眸看见是五姨,笑着说:“嗯,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老太太想孙子想疯了!”
陈秀芬略带疑惑,陈双慢慢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陈秀芬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五姨,这事儿您说了算,不管咋样,你是当事人,有啥子想法别闷在心里就行!”
陈双搓了一把脸,她很多时候都想自己能像别的孩子那样依偎在母亲或者长辈的怀里撒娇。
可全天下的女儿家都行,哪怕是缠着父母要假装,偏偏她陈双就是不行,她也不许自己那么软糯,路,是自己走的,即便现在陷入两难,她也没有想过要违背五姨的决定。
“那个……双儿,要不,你领俺明儿再去一趟?”陈秀芬看了看小双,心里头似乎已经默默下定了决心。
“得等几天,探监有时间限制,不能每天都去!”陈双说道,陈秀芬迟疑的嗯了一声。
刚要走,陈秀芬止住脚步回头有些不安的问陈双:
“双儿,你的意思是说,俺娘愿意认思思?”
陈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五姨纠结的是这个问题:“应该会的,思思是陈家唯一的男丁,她都盼了一辈子了。”
陈秀芬听完,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转悠,转身出了门。
她进了房间,关上门,这才让眼泪流下来,这辈子她的这辈子,毁了,所有的苦楚,她自己一个人扛着,思思还小,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还有一位外婆的存在。
对于陈双来说,接下来的这几天她必须得时刻盯着八亩地了。
第二天清晨,继宗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回不来了,明天他父亲出院之后再回来,陈双一人去了八亩地。
八亩地的菜棚已经搭建完善,陈双走进去,看着绿油油的壮苗,那些蔬菜已经打了细小不起眼的花苞,陈双还拽了拽收草甸的绳子,没想到,继宗这么好学。
她只不过是当时带他去过几次一号菜棚和二号菜棚,跟他说了一下简单的大棚构造,没想到,他学的真快。
陈双下意识的把一些多余的花蕾打掉,有意无意的在手里捏着,看来,她可以放手让继宗打理八亩地了。
“陈双……”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菜棚那头儿传来,陈双舒尔回头看去,却发现地头儿根本没有人。
明明刚刚那个声音就是楚防震的声音,陈双辗转出了菜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