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那孤独的嘟嘟嘟的声音,陈双觉得心慌。
她感觉急需有一种什么声音把她的心慌撵走,什么声音都可以!
她莫名其妙的翻看电话簿,朱老板,刘姐,生意场上的全都略过,却发现为数不多的就那么几个,排除老家的人也就刘南一个朋友。
电话拨了过去,很快,刘南的声音呈现在眼前:“南南,你睡了?”
“还没!”刘南不冷不热的说道:“有什么事?”
“哦,没事……”陈双顿了许久才说道。
“你现在在京北混的怎么样!”
“你现在在家里过的还好吗?”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刘南回家的这段时间想明白了,她不该怪陈双多管闲事,是她自己被楚家人看的一文不值,一切都怪自己没有“值钱”的地方。
如果她没有被楚家人看不起,那么,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楚家少奶奶,谁都不怪,更不可能怪在陈双身上,她毕竟是把自己当姐妹才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刘南的声音有些哽咽,一来是因为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二来是因为这种默契早就消失了,没想到,还存在着。
“额,你说的对,人活着得有自己的价值!我想明白了!”
“嗯!”陈双只是嗯了一声,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
半个小时前,酒店,自陈双一家人离开后,酒店的服务员和其他客人也不忌讳议论纷纷。
楚母陶玉燕气依旧没消,与楚峰进了包间:“楚防震……你上哪儿?”
可这个时候楚防震却眼睁睁看着陈双离开,他顾不上那么多追了出去,气不打一处来,揉了揉被气的生疼的太阳穴关上了包间的门,老两口一本正经的谈了一下这件事。
“陶玉燕,你好歹也是本世纪最早一代的知识分子,为什么就不懂其中的利害?”
楚峰叹气说道,在他心里,他老婆一项知书达理,虽谈不上八面玲珑可好歹为人处事急而不切,面面俱到。
可作为人母的陶玉燕可不这么想,她好歹都过了中年,儿子的地位就是她将来的地位,一听男人说这话,她一拍桌子说道:“连你都想替那个狐媚子狡辩?”
楚峰一听,果然女人心海底针:“陶玉燕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肤浅,陈双这丫头有前途,比你儿子有前途!”
楚峰懒得解释,可这话无非一样火上浇油,激怒了心虚本就未平的陶玉燕:
“老楚,你这意思是说……你看上她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她就甭想进我楚家大门!”
楚峰也一阵头疼模样,可还是不耐烦的说起了前阵子他找一位作者的事情,那本书的内容陶玉燕也看了,觉得十分赏识,现在说是陈双写作出版的,陶玉燕硬是不信。
立场很显然,她这是明白了就是和陈双这个人过不去,如果是换做另一个陈双,或许她还就承认了。
“狭隘之心!”说到最后,楚峰也是一拍桌子离开了。
或许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是:对人不对事,一方是对事不对人,这种观念差距其实都不能说彻底的谁对谁错,可是,两个观念在处理同一件事情上,那么,摩擦自然是可大可小了。
“你给我回来!”楚母一直想要辨个雌雄,可她男人不跟她扯了。
气的楚母有些有理没地方说去,她当即打给了司机老马,让他查了查陈双在京北的打工单位。
当然,她一直以为,陈双这样的身份来京北,再加上学历和出身最多也就是个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