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秀气逼人的长相,像是玉石雕琢出来一般的人,身上却散发着内敛的阳刚之气。
至少陈双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丹凤眼。
“这里环境还不错!”男子淡淡的说道,脸上平静如玉,叫人根本无法跟电话里那个所谓的神经病联系到一起。
“先生经常来这里吃饭?”
“也不是经常,一天一次!”
“……”一天一次还不是经常吗?陈双感觉和这个人无法沟通怎么办?
“哎呦,金先生……我当是谁这么重口味,要喝不焯水的苦瓜汤,还真是您呐!”
这个时候,老板端着凉菜放在桌上,一看金启凡,当下就笑的合不拢嘴。
“对了,待会儿结账的时候,顺便把这半个月的钱都一起结了吧!”
金启凡声音平和,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愧疚之感。
“不急不急!”老板赶紧摆摆手。
陈双不由得蹙眉,尼玛……堂堂海鲜酒楼的大老板,竟然拖欠了人家半个月的餐费?
这回陈双是不是要一起帮忙结账了?他到底有那么穷吗?
初次见面,陈双也没好意思做出肉疼的动作,只是应和着说:
“待会儿一起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陈双对吧!”
金启凡看了一眼陈双,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夹了个花生米,腾出手来剥开递到薄唇边,刺溜一口,将里头睡着的三颗花生米吸进了嘴里。
陈双稍稍呆滞了一下,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因为自己残疾而露出的自卑。
即便邻桌一位小夫妻在窃窃私语他是个瘸子,他也装作没听见。
“是啊,承蒙金老板还记得我的名字!”
“嘶,你是……那个经常上报纸的陈老板?利用感情,夺走楚家航运的那位心狠手辣的……女人?”
金启凡已经吃了第五个盐水花生,说这话的时候,他低垂眼帘,若无其事的剥花生,言语平静的好像闲谈。
可陈双不自在了:“那都是传言!”
金启凡依旧低垂眼帘继续剥花生:“哦,是传言啊,那还行,我可不喜欢跟没良心的人打交道!”
“金老板做生意,还要看人有没有良心吗?”
“那当然,要不,赚的钱岂不是亏心钱?”
金启凡一开始还用筷子把花生米夹出来再下手去捏,现在直接用手抓的,还很不嫌弃的给陈双抓了三个放在她面前。
“你觉得我有良心吗?”
“一点点吧!”
“卧槽!”陈双简直了……这货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然后没站稳脚跟……把腿摔折了?
“那后天的喜宴,不知道金老板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陈双忍住满脑子的卧槽,耐着性子问道。
“为什么非要我六福酒楼的人马出动?”金启凡反问道,依旧在慢条斯理的剥花生米。
“金老板旗下还有其他酒店的人马可以出动?”
陈双感觉和他沟通有点费劲,好像不在一个海平面上,稍有不慎,就被海浪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