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木长出了一口气,即便再如何国色天香,人的气质是被波折灌顶而下,在心里沉淀出来的内敛之气。
一个不经世事的姑娘,即便是再如何的有气质,也不过是因为家室用金山银山追捧出来的。
怎能和经历千锤百炼的陈双相提并论?
“怎么?不乐意?”
华忠平见儿子的脸色很是阴沉。
“没有,约得什么时候见面?”华木恢复神智,既然老爷子因为这事儿单独来一趟,看来,已经安排好了。
“明天吧,金启娟的事儿,他大哥看的很重,后天,已经定下在六福酒楼摆宴席!”
华木一愣,尼玛,不就是见个面吗?为什么还摆宴席,难道老爷子把这事儿私下给定了?
华木有些牙疼模样看着老爷子。
“别看着我,我无权做主呐,只是娟子的大哥向来心疼妹妹,可能会摆的排场大了些!”
“她……她大哥是……金启凡?”
华木试探的问道。
若是华老爷子没说订在了六福酒楼,或许华木根本不会想起六福酒楼的神秘老板。
记得两年前,那时候还和母亲在一起用餐,说是味道不好,执意要见老板,从始至终这家伙就没出现。
然而当时的解决方案是,免单~
后来华木确实查过这位老板,却只查到了老板姓金。
“知道了爸,到时候我一定去见见!”见见这位海外留洋回来的所谓的国色天香。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华成平的目光在我儿子脸上多逗留了几秒钟。
很容易就看出来他不屑一顾。
华成平莫名的叹气,其实他从第一次在青山疗养院听到这个陈双名字的时候,他曾经注意了儿子的眼神。
只是,陈双已经为人妻,这个傻小子……哎……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是个心思极为细腻又固执的人,和他年轻时候,一个样。
“不想去不要勉强。”华成平淡淡的说道。
“一点都不勉强!”
………………
梧桐苑,是曾经的梧桐巷,但是自从就地开发之后,再也没有原来破败的模样。
绿化带处,随处都有休息的木质长椅,疏远了一层防水防潮的天然木漆,陈双像是小区里普通出来乘凉的过客,就那样坐在长条凳子上。
时过境迁,其实女人的长相,男人的帅气并不在脸上,而是岁月沉积下的睿智与淡定。
有时心猛如虎,有时细嗅蔷薇,若是想的多了,便是负累前行,还真的有些羡慕常伴青灯古佛之畔的清净和宁平。
“只可惜,生在红尘,想要如古言中所谓的挥袖而去便能绝尘的话,“明镜亦非台,菩提本无树,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那么这种心境就不存在了!”
声音对着脚步下榻在了陈双身边,陈双收起思绪:
“大晚上,跑到梧桐苑来看我笑话?”
“陈双,你真能开玩笑,我看你的笑话又不能多一块肉!”
“你华中集团大厦在市中心,距离梧桐苑这种郊区不近吧,我不信你只是大老远的跑来乘凉纳阴的!”
“我闲着蛋疼,就还真是过来乘凉的,看看陈老板开发的小区绿化条件怎么样,顺便……”
华木看了一眼月光照耀下的陈双,树影在月光下婆娑的筛了陈双一脸的斑斓,叫人看不清表情:
“顺便和你说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