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惠先生说五万,那个时候的五万对于陈双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一点都不夸张。
虽然后来被拒绝了……
但是这事儿好像就惠先生知道,要么……华木还真的是前世那个募捐的大善人。
想到这里,陈双站在码头眯着眼睛看着浩瀚的大海,心情却激动的无法平静。
“嫂子,想什么呢?怎么不过去凑热闹?”身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双回头一看,是黑蛋靳子良,多日不见,这货看上去圆润了些,恐怕是因为没有在部队里那般刻骨的操练,所以腮帮子上明显多了些肉肉。
“你怎么来了?”陈双还是很惊讶的,这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相对比较开心的事情了。
“老大不放心你,让我来陪陪你,再说,好久没吃上嫂子做的红烧肉了!”
陈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他们之间不是有很大的隔阂吗?
“怎么了嫂子?”靳子良相比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要沉稳不少,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上蹿下跳的猴子了。
“嗯,没什么!”说着,陈双努努嘴拽着靳子良的衣领挤进了人群。
和靳子良有说有笑的大吃特吃了一顿,临到新郎敬酒的时候,刘南和自己的新婚丈夫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刘南从没想过可以有一场与众不同的婚礼。
倒是刘南母亲乐的合不拢嘴:“呦,陈双啊,在京北打工不少工钱吧,啥时候结的婚,排场大不?”
陈双浅浅一笑并没有理会,倒是刘南的脸色十分尴尬,在背后拽了拽母亲的褂衣襟示意她别乱说。
“妈,陈双现在是大老板!”
“呦,都当老板啦,多大的老板呀,是女人不也得找对象?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这女人吧,就怕嫁错人!”
刘南母亲至今还记得陈双嫁给了个穷当兵的。
当下拽了拽自己新买的竖纹紫薇花样的褂子,一脸堆笑的说着。
刘南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双,那模样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
陈双既然帮了老同学这一次,她就不得好事做到底:
“阿姨真会说笑,我哪里有南南的命好,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往后,您老就跟着享清福了!”
“那可不是!”
这么一夸,刘南母亲笑的更欢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陈双自然知道乡下人再坏也没有多大的坏心眼,无非就是这些零零碎碎的勾心斗角。
哪里比得上商场上的残酷?
所以,陈双大可不去计较,喜欢听好听的话,陈双说就是了,又不会少块肉。
傍晚散席的时候,刘南才抽空跟陈双说了不少抱歉的话,说她母亲本来就那样,嘴巴特别碎。
陈双摆摆手:“你们新婚燕尔,赶紧回去吧,晚了,这海风可冷着呢!”
陈双看着刘南那一套一字肩的婚纱,虽然廉价了些,但是脸上荡漾的满足和幸福感,比当初嫁给楚防杰的时候要浓郁百倍。
刘南再三感谢,转身离开的时候,那长相普通甚至有些寒颤的男人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刘南的肩头。
陈双长出一口气:“希望你能永远幸福下去!”
刚送走刘南,陈双就接到了金启凡的电话,语气十分不和善:
“老子的海鲜蒸笼呢?”
“少了?”陈双四下查看,现场的锅碗瓢盆全都清空了,没看到有海鲜蒸笼:
“金先生,多大的海鲜蒸笼?”
“比你个头还高,纯银的……”金启凡的声音明显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