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齐瞻就需要准备出海的货了,因为丝绸和瓷器都有点问题,兄弟俩忙得不见天日的。
丝绸的问题比较大,去年生丝没下来多少,无生丝就织不出来丝绸,兄弟俩干瞪眼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年不行我就去一趟苏杭那边的乡下,找些织机专门给咱们织,每年先叫定钱,这样也不怕出现这样的事情了。”齐麓问齐瞻:“你觉着行不行?”
齐瞻点头:“当然行啊,今年下半年,无论怎么弄都可以,现在问题是眼前的货。”说着问道:“二哥,不行就从京城进货?”
齐麓皱眉:“反其道而行之?”一向都是京城从江南进货,每年如此,因为江南那边的气候适合养蚕,适合种桑。
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因为江南的丝绸最多的都是发往京城,因为京城勋贵侯门的多,要货量很大。所以,尽管商人是天南海北的,不过很多人进了货之后,还是选择进京城售卖。
也就是说,京城的货肯定有。
“如果从京城来货的话,价格会高点。”齐麓想了想道:“大约要多出三成的银子。” 齐瞻就道:“就算多三成,我们也有赚,无非就是少赚三成而已,但若是船放着不动,即便不赔,也一文不赚。”又道:“而且京城肯定有库存,每年进京的丝绸那么多,能全都销售一空?全都做成了衣
裳?肯定有些人手里积压了一些,如果找到这些人,应该能弄到一些货。”
齐麓点头:“行,我找人去协调吧,看看能有多少。”
齐瞻也想自己的办法去了。最后齐麓凭着人脉协调了三万多匹的货。
齐老爷也亲自出马了,毕竟是老生意人了,关系还是有很多的,出面找人放出去话,没过几天便有人将货送上门来了,齐老爷也协调了两万匹丝绸。 黑釉瓷器是没有办法了,这种瓷器只有河北的两个民窑出,没有颜料所以没有出产,没有就是没有。其他的青花瓷、白瓷倒是都齐备,只能多进了一些宜兴紫砂,只是紫砂贵,也不知道货能不能卖出
去。
紫砂,也称富贵土,做成紫砂壶,茶具等等的,还是近几年的事情,这种紫砂壶还从没有随船出海过,不知道销路如何。
忙了两个月,终于货备齐了,安稳的将四艘船送了出海。 温竹青的肚子越来越大,现在七个来月而已,看起来有点想快生了的样子,走路过来,远远看像个大腹便便的将军一样,那架势叫大家下意识的就要赶紧的退让,尽量让出来更大更宽敞的一条路,她
才能过去。
齐瞻一直怀疑,这样长下去的话,等九、十个月的时候,会不会家里的房门都出不来了。
温竹青担心是不是孩子太大了,所以这时候开始想稍微的控制一下饮食,只是,到底肚子饿啊,吃了东西一个时辰之后,保准就饿了。
温竹青自己也谨慎了一些,多走动,每天叫人搀扶着,都要在园子走动一段时间。
船出海了之后,齐瞻也闲了下来,他这段时间便天天的陪着温竹青。
这天抱着尚哥儿,和温竹青一起出来逛园子,尚哥儿大约觉着母亲好久没抱过自己了,一定要母亲抱,张开两手给温竹青:“娘,抱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