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也不是脸上,也不在乎什么留疤不留疤的,所以温竹青也鼓励他多晒太阳。
拆线很简单,剪开了之后,用镊子将线头抽出来就行了。因为伤口已经愈合,所以基本上不会有血,顶多是跟出来一些液体,用沾了消炎水的棉花球擦去就可以了。
太子坐在榻边,看了看自己身前专心致志给自己拆线的温竹青,抬眼又看了看齐瞻,齐瞻正背着手看挂在墙上的一副字画。
太子又看了看温竹青。
这么近,能看得到她的眼睫毛很长,一双眸子漆黑专注。
“这个消炎药每天两次擦着,现在可以洗澡了,只是稍微注意一下,伤口不要一直泡在水中就可以了。”温竹青将棉球放在了瓷碗中。
她刚一动,太子马上转开了眼睛。
“多谢妹妹,如果不是你在,这些事情还真的是有点麻烦。”太子笑着道。
温竹青也笑了道:“何须这样客气?我本来就是大夫。”
宫女上前来帮着太子整理衣裳,温竹青转身去收拾药箱子,齐瞻也看完了墙上的画。 太子起身去里屋,过了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像是账本一样的东西出来,对齐瞻笑道:“生意上的事情,朝廷是不插手的。不过有些情况还是可以和妹夫先说说,府里你二哥是做丝绸生意的,也不知
道想过没有,自己开个丝织厂,买些织机来织布?”
齐瞻心中一动,二哥这次回来还真的说过这话,可见是真的,朝廷真的有这方面的动向。
他当然需要低调一些,不想让太子觉着自己好像能的很什么都预先知道,因此脸上稍微的惊讶:“咸阳开丝织厂?咱们这边无论是桑树还是桑农都跟不上啊。到底不是适合种植桑树的地方。” “桑树也没那么娇贵,主要是丝绸行业已经在江南那边做开了,别的地方好像争不过似得。不过本宫觉着,西北有西北的好,只要桑树种植扩大了,那么自然而然便有人出来养蚕,丝绸业也是可以发展
的。”
说着将账本递给他:“这是这段时间本宫在这边实地查访,比较荒芜的土地,可以改种桑田的。这是誊抄的一份,妹夫,你可以考虑一下。”
这话都几乎是给他挑明了,齐瞻当然不能再装傻了,如果生意人真的那么傻,还做什么生意啊。
因此笑着接过来,道:“朝廷有这方面的意思?那敢情好啊,我二哥是做丝绸生意的,丝织厂他必然有兴趣。”
太子笑着点头:“江南有苏绣、顾绣,母后一直都耿耿于怀,我们西北没有一门出名的绣艺,但其实这边的绣艺也有自己的特点。既然有顾绣,那说不定会有齐绣,或者温绣?”
说到这里太子笑了:“其实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传甲一方的绣艺,让西北的百姓们有一门能吃饭的手艺。” 温竹青笑着道:“太子的意思我们知道了,这也是好事,西北能出丝绸,就必然能出有名的绣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