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道:“那古月到底怎么回事?” 齐老爷叹气道:“说起来又牵扯三房院……老六!不争气的东西,哪年过年的时候在你大伯父那边喝醉了,在花园的客房睡觉,古月就是当时服侍的,结果就被老六趁醉给占了。老六那东西也是坏,事
后哄骗古月,说跟大老爷说一下,就收她去自己那边当姨奶奶,古月这丫鬟就满心盼望着。结果老六根本不承认,只每次去哄骗,却并不真的跟他大伯父说……”
齐瞻一听骂道:“这个混账没脸的东西!在自己家闹不够,还去搅合长房。” 齐老爷却又忍不住的替齐悦辩解一下:“老六也是那阵子跟媳妇子闹得不可开交的,大约也有气他媳妇的心思……横竖过去了,不说了。去年你三叔给老六看好了一门亲,因着和咱们几家都熟,老六大
约是想老实一点给人个好印象,就把古月给甩了。”
齐瞻一听有些意外,笑着道:“我三叔给老六定下了?谁家的?”
齐老爷道:“你三嫂娘家的远房堂兄家的表妹……亲眷关系上是远了点,不过她家也是咸阳本地的,知根知底,常年和长房院那边来往着。”
齐瞻听得有点怪,道:“老六可是快三十的人了,那姑娘是什么情况啊?”
齐老爷道:“耽误了呗,今年二十四了。”
齐瞻吓一跳:“哎呦,大姑娘家家能耽误到这个岁数也是不容易。” 齐老爷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怪异别扭,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户人家小姐,十几岁的时候母亲过世了,伤心过度就病倒了,病病歪歪了好几年,都说是活不下来了,还是你媳妇给治
病,这几年慢慢的调养好了,这才开始说亲事,只是年纪大了哪有合适的,只能找鳏夫或者老六这样的。” 说到这里齐老爷哼了一声:“你以为!人家一开始没看上老六,就因为老六和之前的那个钱氏的那些事都知道,是很不愿意呢,最后你三叔去亲自求得你三哥,你三哥又求你三嫂出面,这才算是把婚事
谈成了,人家上上个月才松口答应的。”
说到这里齐老爷又自言自语:“咱们老五媳妇成了县主,可能也是看到这方面了……”
齐瞻早已经是皱眉思索,半天才道:“我媳妇给看好的病?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温竹青虽然说是不出诊,不过自家的谁要是生病了,请她去看病,她自然不会推辞。不过因为齐瞻大部分时间是陪着她的,所以真的想不起来,温竹青什么时候给简氏娘家的亲戚看过病。
齐老爷道:“我哪儿知道,你回去问问你媳妇不就完了?” 齐瞻点头:“也是啊,等我回去问问。”说着笑道:“这不挺好的嘛!老六也终于可以定下来了,三老爷松口气,咱们也不用跟着烦心了,希望这姑娘是个好的,去了三房院那边,能将风气好好带一带,
三房那边乌烟瘴气的真该换一换了。” 说着又想起来了,叫道:“哎,不对了,咱们说着说着怎么跑题儿啦?不是说那么什么古月的事情吗,怎么又扯老六的婚事去了?”赶紧问:“那叫古月的丫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