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担心了吧?没事的,其实海面上这样的风暴很常见的,像咱们这样的大船,都是经得住风暴的,不然也不敢出海。”船长过来笑着安抚。
船长叫岳东明,四十多岁的年纪,常年在海上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瘦、黑。
胖人在船上待一段时间,只吃几种食物,估计跑一趟船也就瘦的差不多了,常年风吹日晒的,自然黑。
岳东明大约从十四岁左右就随着父亲出海的,一直到了三十多岁,也是老船员了,很有经验的。三十五六岁的时候才退了,觉着出海实在没意思,干够了。 齐瞻整理船务的时候,亲自去请的他出山,岳东明一来是看中了齐家的财力,出一趟海还是很挣钱的,二来是看中了齐家的船了,船大,结实,不管是做船的时候还
是修葺的时候,都不惜钱,最重要的是船好。 带着这样的船出海,安全性也高,也体面。别的船,上去了领头的叫船老大,可齐家的船,正经称船长,船上所有需要的航海工具,用品一应俱全,非常的珍贵。越
是这样正规的,越能保障船上人员的安全。 越是船上的老手,越是希望更安全,希望航程最好是一场风浪都不要遇见,平平稳稳的到达目的地。反而是些刚上船的,兴奋的很,还想看看风暴什么样,船上的人
如何抗击风暴的,甚至有些还觉着很好玩。
竹风点头,笑着道:“跟着岳大叔,我还是很放心的。”
岳东明笑着点头。
岳小初和沈词跑到了甲板上,沈词叫着道:“小爷,他们把大鳖抬上来了!”
岳东明一听忙道:“什么大鳖?叫神龟,不可胡说!万万不可如此的口无遮拦,惹恼了海神娘娘,可吃不了兜着走!”
常年走船的忌讳这个,竹风也忙呵斥了一沈词一句,道:“听大叔的话,不要乱说,叫你准备的,准备的如何了?”
因为风暴快要来了,所以今天是要进行一场祭祀的,一般祭祀选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充当香童,而竹风身边的小厮很多,选谁都合适。
沈词的姐姐,就是恬姑的。他的性格其实比他姐姐还是要稳重很多的,不过到底年纪不大,头一次上船,也是兴奋的有点过了头。 岳小初对于岳东明这位和自己同姓的船长更是觉着很亲切,忙问道:“大叔,一会儿祭祀的时候我们做什么?只上香还是要如何?我听人说过,沿海的地方,或者出海
的船,有时候祭祀是要用活人的……小孩子,是不是真的啊?” 岳东明听了摇头:“那可真是乱来的,有些地方是把这祭祀仪式给搞歪了,有些是某些人为了什么目的,才故意的把祭祀仪式弄的过了头,用活人祭祀,还是活小孩儿
,那都成了邪道了。”
竹风也笑着道:“道听途说罢了,有些人专门编了这样的谎话骗不听话的孩子,你也当真。” 岳小初笑,又问道:“那就和咱们走的时候祭祀仪式差不多?我看着跟祭祀河神,中元节祭祀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