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一张嘴,就要多养一个人,陆志远变成这样,往后没准得老死在陆家,陆大婶不愿如此,于是就打上齐素雅的主意。
“我得让她负责,我估摸着,没准是咱们以前吊她胃口,她气狠了,等这趟回去,我去找她赔个错,咱也不要那五百块钱聘礼了,总之得让她娶了你,让她养活你!”
陆志远愣了愣,见陆大婶肚子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搁在往常,他保准得做出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肯定得自称是自己看不上丫丫那个丑东西。
可是如今,他莫名心虚,明白这事儿肯定没谱。
因为他瞒了一件事。
这事儿,即便是他的老娘陆大婶,也是不知的,被他蒙在鼓里的。
……
怀春市城郊。
一个头发很长很长的年轻男人,天生的大波浪自然卷,拢在脖颈后头扎起来,几绺不规矩的碎发散落在额前,平添一份忧伤低迷的废气。
他狭长的眸子哀婉凄切,却似薄酒使人沉醉。
他是美的,但美的很颓,有种忧郁伤感的气质,哪怕不刻意,但当眉尖轻蹙时,一颦一笑,却总会牵动人心,会让人疼进骨子里。
男人抱着自己遭人掰断的胳膊,身上沾着些血迹,踉踉跄跄一瘸一拐,亡命一般冲进一个废料厂。
厂子里杂物很多,早就废弃了,平时没人,但自从一个月前,这里成了江家兄弟的落脚点。
“幕戎哥,你在哪?”
男人冲进废料厂,喊着二房的苏幕戎。苏幕戎二房长子,是苏家兄弟的大哥。
他嚷了两声仍是没能看见苏大哥,忽然看见地上的血迹,他心生警觉。
有埋伏!
当机立断,他飞快转身。
忽然一伙人提着棍棒从遮蔽物后走出。
“弄死他!”
有人发话,这群打手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