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弄死她!”
眯着眼,神色恶毒,可身材像是有点儿小得意。
他扭曲着一张俏丽的俊脸,咬牙切齿的。
“那个黑痦子,丑逼,我弄死她!还有她那些爪牙。弄死一个算回本,弄死两个我赚了,多拉几个陪咱们上路,这辈子也就不亏了。”
眼底热了起来,水雾像是泪。
狼狈的抬起脏脏的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可眼角,嘴角,全部下垂,拉长一张脸,像在硬忍着。
他陡然回首,深深的看了江大哥一眼,像在看人生的最后一眼。
他刻薄,他奚落。
“没用玩意,躺着吧,继续睡吧,睡着睡着就死了,老子走了,嫌烦,懒得在这里守活尸,老子要干一件大事,要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然后,他一步踏出。
可本是俊立挺拔的男子,背像是驼了,似被沉重的压力压垮了。
顶着两个憔悴的大黑眼圈,目中布满了血丝,他可他长腿很干脆,走得很利索。
当跨出门槛时,他屹立在这个据传闹鬼的房子外。
迎着漫天冰冷刺骨的风雪,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
近郊有家五金店,这里专门卖锯子螺丝水龙头之类。
苏毅农团着袖子,像是在店里溜溜达达,时不时地瞥眼柜台后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正在听广播,咿咿呀呀的京戏唱腔从广播里面传了出来。
他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瞄着自己相中的东西,是一把刀,长条模样的水果刀。
瞅了瞅刀刃,又瞅了瞅刀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