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修长又刚毅,骨节分明,单是看着就很有力量感。
他拽着自己臂弯,步伐不快,但也不慢,目视前方。
她瞅着男人的后脑勺。
唔,这是怕她再摔一跤?
出乎意料的,看起来寡冷威仪又严肃,但竟然是个体贴人的性格?
这样一想,他平日的深沉冷脸,竟少了几分可怕,变得平易近人了一些儿。
……
抵达屋檐下,苏幕戎想要拉开上锈的铁皮门,但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锁住,没能拽开。
同一时间。
本来已有点犯困,决定睡上一觉的江雁洲和苏毅农,两人马上就警觉起来。
乌黑昏暗的室内,二人目光似狼光,十分警惕,还藏起了几分小心。
苏毅农鸟悄的摸下抗,顶着两个标志性的大黑眼圈,眼底满是狰狞血丝,他顺手摸起一根烧火棍,踮着脚尖,活似做贼似的凑近了铁皮门。
屋外。
“……是我,开门。”
苏毅农一愣,“大哥?”
当啷一声,撇下棍子,拽开铁门插,猛地推开门。
要不是苏幕戎眼疾手快地拉着齐素雅后退一步,没准这铁皮门就得撞在两人身上。
冬日月色皎亮,雪白月光洒在门外人身上,高大伟岸的体格,挺拔似苍树松柏的身姿,还有那一身崭新亮丽的黑衣,衬托得男人越发英伟。
可男人的脸上裹着渗血的白纱布。
苏毅农痴痴的看着他大哥,忽然就一声哽咽:“大哥……”
踉跄着一步冲过来,眼睛里头酸酸的,他对外又狂又燥的,此刻收敛所有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