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雅的表情有点微妙:“你说的是你自己么?”
肖泽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想起一些模糊的男性面孔。
“我就是想说,是不是你家里对你不好,所以你不想活了?”
齐素雅怔了一下,“他们对我很好。”
肖泽拍拍她的头:“那你真幸福,所以留着这条小命让他们疼你吧。”
齐素雅:“……倒也不必太疼我。”
正要转身的肖泽听见这句话,忽地想起一个人,孤狼。
他单方面拿孤狼当朋友,不过孤狼的态度似乎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个工具人曾经疯狂赚积分,那种疯魔的态度还挺吓人。
有一回两人聊起孤狼家里的事情,孤狼说:“我沾血,但不杀人。我想干干净净的回去。”
肖泽怼他:“你干净个鬼?又不是只有人命才脏,你早就被泡在血池里了。”
后来又有一次,两人闲聊,孤狼是个冰山面瘫的性格,但那一回孤狼的性格很难懂。
“……我倒是希望,像你一样孑然一身。”
事后肖泽琢磨很久,才渐渐明白过味来。
对于某些人而言,过度的爱反而会变成痛苦的来源。
就像是孤狼那样,内心防线岌岌可危,有几次往死里下手又紧急停下,为家庭保留心中最后一片净土。
但这种坚持其实很麻烦,也很累,不能肆无忌惮,反而活的自己压抑,倒像是以爱为名的枷锁牢笼。
肖泽停下来,忽然回手拽住齐素雅。
“小丫头年纪不大,活的倒是挺沧桑。等这趟回去给你介绍个人,我觉得你俩挺般配,听说他出狱之后又回来了……说起来有三年多没看见他了,还挺想他那张棺材脸的。”
齐素雅:“???”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江家的二哥哥江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