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因为齐素雅,江家那些人全都进去了。
他就在想,就算齐素雅翻案,江家的人也出不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再把他的姐姐搭进去?
直至后来各行各业出现江家人的身影,他才渐渐明白,江家那些人进入第三监狱,不是出不来,是他们自愿在那里陪伴齐素雅。
这一刻,作为新郎官,顾斯年的精神很恍惚。
他想到很多事。
比如最初在大坪村,他遇见丫丫,喜欢丫丫。
出于对姐姐关子韵的依赖,他曾满脸不好意思地打过一个长途电话,对姐姐说,他喜欢上一个人。
结果没过多久,他父亲病了。
他匆匆忙忙赶回去,父亲下楼的时候摔断了腿,他照顾父亲几个月,等再次回去,所有一切变了样儿,初恋也萌上了阴暗。
顾斯年心里有一个念头,却不想相信。
顾家所在的小区曾有人看见,父亲当初摔断腿,不是意外,是被一个陌生人推下楼梯的。
也许是自欺欺人,但关子韵在他心里占据很重的分量,他不愿把关子韵想的那么坏。
他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关子韵,忽然心里一酸,眼睛也在发酸。
不知为何忽然憋屈的想哭,但脸上反而挤出一个笑。
热热闹闹的婚礼,来宾恭贺,一对新人拿着酒杯,挨桌敬酒。
等顾斯年和关子韵来到齐素雅这桌时,顾斯年看了齐素雅一眼,飞快地收回视线。
“对不起。”
他这句道歉微不可闻。
齐素雅面前摆着的是一杯果汁。
她单手托腮,忽然笑了下。
“对亲人护短是人之常情,大义灭亲听着伟大,但其实很少人能做到。所以我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