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最近这段日子喜欢赖床,夜里比狗还精神,白天总是困倦样儿,生理时钟完全乱了,像是昼夜颠倒。
但房门一开,只见一名女孩子蹲在实木的床头柜边。
她从前的短发变长一些,如今已经变成披肩发,正正好好是刚过肩膀的长度。
但发丝不再乌黑,反而是雪白,毫无杂质的雪白,再因她皮肤本就白皙,衬得她有些清冷。
好似远在九重天上,不属于这凡尘世间,缥缈虚幻如云雾,看得见,可总怕她消失,让人感觉抓不住她。
……
床头柜的抽屉里整齐排列着一盒盒磁带,她兜里揣着一只磁带随身听,耳朵里塞着一副白色的耳机,并未听见江敬云的开门声,也不知江敬云来了。
她蹲在床头柜前,指尖从左往右,挨个划过抽屉里的磁带盒子,她在挑选。
最后她挑出一盒小提琴磁带。
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感觉头昏脑涨,有点想打喷嚏。
正这样想着,她鼻子一酸,啊啾一声,眼里冒出生理食盐水。
她抽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子,然后才慢吞吞的抓起磁带机替换里面的磁带。
江敬云合上房门,他轻手轻脚,背靠房门,一副优雅闲适的姿态,好整以暇的凝睇着齐素雅的背影。
他在想,这小傻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
直至齐素雅慢吞吞的站起身,她并未回头看,而是直接往柔软雪白的双人大床上一趴。
江敬云:“……”
静静看了她半晌,她胳膊肘撑在床上,咔哒咔哒的按着随身听的按键,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侧脸雪白,眼色有些清凉,玉容冰清,但又像是万事不走心,近乎漠然的沉静,整个人显得十分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