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江雁洲对齐素雅说了很多。
他本是不擅辞令的男人。偶尔会有词不达意的时候。
他这么‘健谈’,与平时相比有些怪异。而齐素雅仅是安静听着。
他有倾诉的欲求,而她,也想要听他倾诉。
……
江雁洲去了首都一趟,三日后回来。
齐素雅发现,他是真的变了。
通常一个人的性格是日积月累形成的,很多思想观念都早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如果不是遭受了某些‘刺激’,人的性格不会说变就变。
而江雁洲大概是因此前压抑按捺了太久,从前积蓄的苦闷全部化作改编的力量。
他的‘变化’十分明显,就比如他现在变得很爱说话。
他开始学着冲她表达,把他的心情、他的想法,诉诸于口,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虽然男人嘴笨,有时候他们两个像是鸡同鸭讲,但不得不说,因为他这份变化,她反而觉得……她好像更了解江雁洲了?
她开始试着和他交心。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变化是出于心情急迫,他在寻找两人之间的转机,他在尝试着从困境之中走出来,而因他的认真,她也端正自己的态度。
这天江雁洲前脚刚走,大概只隔了几分钟,敲门声响起。
齐素雅去开门,就见江碧城顶着一头浅栗色的头发,他笑容耀眼,美得好似精灵一般,轻盈又干净。
“妹妹!!!”
江碧城敞开手臂将她抱了个满怀:“我想死你了!!”
他脚边有一只皮箱,他是刚从国外回来的。
江家的男人各自有事业,就比如江碧城,他专精雕刻陶艺,是当代的陶艺大师。
他私底下曾自我消遣:“真没想到我只是玩个泥巴而已,居然也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