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人而言,被叫名字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然而在他心里,这意义似乎有些不同。齐素雅拍了拍江雁洲肩膀,然后拉开一把椅子和江雁洲坐在一起。
她胳膊肘搭在桌子上,单手托腮看着对面脸色难看的严飞。
严飞尴尬了一下,心想不能露怂,于是他拧开一瓶五粮液。
他没看齐素雅,自以为这是他自己的高明之处,他彬彬有礼地冲着江雁洲示意一下:“江先生好酒量。不过既然江先生来敬酒,那我也不得不喝。”
他抿唇笑了笑,却像是暗指江雁洲强人所难,之后又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两人脚边的两箱白酒。
齐素雅突然乐了:“我说,这位先生,你是白莲??”
严飞愣了下。
齐素雅扶着下巴道:“也可能是男绿茶。”
三言两语行挑拨之实,言语并未露任何机锋,可只要仔细品味,就能发现严飞分明是暗指江雁洲。
而且。
敬酒?一个敬酒的‘敬’字,无形中踩了江雁洲一脚,反而抬高了他自己。
严飞没能听懂齐素雅那番言语的含义。
他本来是要喝酒的,但此刻顿住了,手里攥着白酒瓶,一副专心听讲的样子。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酒,他分明是不想喝,正好借着‘专心听讲’来敷衍过去。
“小齐……哦不,齐小姐。”
严飞瞟了江雁洲一眼,之后轻叹一声:“是我失言了,我在此向齐小姐致歉。”
齐素雅轻笑:“原来严先生还知道你自己失言了?那么敢问严先生可知,先生到底是何处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