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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华府秘会 含钻满2800加更(1 / 2)

第二天聂青婉醒来的时候殷玄已经去上朝了,聂青婉睁开眼看了看帐顶,又低头扫了一眼已经穿的整整齐齐的里衣,想到昨晚上男人的疯狂,聂青婉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说生气吧,有点,说不生气吧,好像也不生气。


你说她有没有感受到快乐,当然是快乐的。


殷玄各方面都强,这方面也不弱。


让她领略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快乐。


但快乐的同时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恐惧漫上心头,因为聂青婉发现,她好像并不讨厌与殷玄做这种事情。


聂青婉大敕敕地躺在床上,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帐顶,一时陷进了无尽循环的困惑之中,她大概察觉出来,她对殷玄也动了别的心思,不是母亲对孩子的那种,而是别的。


而这样别的心思于她而言,好像很不应该。


聂青婉轻叹一口气,闭了闭眼,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就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然后准备喊浣东和浣西进来伺候。


但是,嘴巴还没张开,龙阳宫寝宫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殷玄一身玄黄龙袍走了进来。


今日早朝事情不多,除了惯常的奏议日常大小事情外,就是下达新的封后召书,然后将昨晚在御书房里对各大臣们交待的事情再提一遍,关于御林左卫军们被调派到紫金宫周围的事情也作了解释,大臣们没什么说的,朝议很顺利,故而殷玄就回来的早。


殷玄是想着他昨天晚上缠着聂青婉要了很久,这个时候聂青婉应该还没醒,他就先进来陪她一会儿,然后再去吃饭。


哪成想,轻声地关了门,又轻声地进了屋,走到龙床前了,就看到聂青婉不仅醒了,还靠坐在床头上,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殷玄一时怔了怔,立马就笑着往床沿一坐,两臂撑着床铺,俯身往她额头吻了一下,这才笑着说:“怎么醒这么早?”


聂青婉看着他,说道:“不早了,这都几时了。”


殷玄笑道:“差一刻辰时,还早,朕再陪你睡一个钟头吧?”


他说着就要脱龙靴,聂青婉立马说:“不睡了,我要起来,你想睡你自己睡。”


殷玄有点儿担忧地往下看了一眼她的身子,问道:“真不睡了?昨晚你几乎没睡。”顿了顿,又道:“也行,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你再睡。”


他说着退开,去衣柜里给聂青婉拿衣服。


衣服拿来,他自然而然地将聂青婉抱了过来,给她穿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他低声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聂青婉说:“没有。”


殷玄强调:“若是哪里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时传御医。”


聂青婉说:“我知道。”


殷玄低嗯了一声,不再多问,穿衣服之前殷玄还是解了聂青婉的里衣,看了一眼之前受箭伤那个地方,疤痕淡了许多,殷玄想了想,还是去拿了祛疤痕的药膏给她涂抹一下,之前都是晚上涂,可现在的晚上他哪有空给她涂药膏了,而且也不方便涂了,那就白天涂好了。


虽然昨晚上殷玄很疯狂,可他也只是在聂青婉的申体里疯狂,别的地方他都很小心翼翼,所以聂青婉不疼,也不难受,皮肤上也没有过分的痕迹。


殷玄给聂青婉穿好衣服,将放在床上的药膏收起来,又去洗了手,然后走到门口,对随海吩咐,让御厨那边传膳。


随海听了命令,直接跑去御厨喊话。


等早膳摆好,二人过去吃,吃完,殷玄拉着聂青婉去散步,散步的时候浣东去把闹闹拿了过来,闹闹睡了一夜后十分的精神,在草地里爬的不亦乐呼,但范围不大,都是在聂青婉和殷玄的周边,他们走哪儿,它就跟着爬到哪里。


聂青婉想到昨天回华府没有看到袁博溪和华州,今日就想再回去看看,其实回不回都行,进了宫的妃子,一个月能有三四次见到家人的机会就不错了,可她几乎想见了就会回去,压根不受拘束,倒也不是十分想念袁博溪和华州,但看人归看人,办事归办事,不看人,怎么办事呢?


聂青婉原本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元令月,没打算利用她。


再者,聂青婉也答应了王云峙,不会把元令月抖出来。


但陈温斩去了刑部,王云瑶也去了刑部,他二人目前都在帮刑部积极侦破这一起神秘的暗杀事件,那么,这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机会了。


起初聂青婉是打算利用那两间铺子来达到与轩辕凌交涉的目地,以聂青婉的谈判智慧,她不担心轩辕凌不合作。


但聂北受了伤,目前没办法掌管刑部,那么,那两家铺子也完全不在掌控了,而华图一旦掌管了刑部,告知了殷玄这件事情,殷玄必定会让刑部把那两家铺子还回去。


本来就是用莫须有的罪名封的,殷玄开了口,刑部自不敢含糊,而没有聂北的刑部,殷玄的话就是绝对的圣旨,没人敢去违背,现在,那两家铺应该已经在正常营业了。


而没了这两家铺子作为筹码,想要与轩辕凌谈合作,简直不可能。


那么,就只有从元令月这里入手了。


元令月的暗月楼搅进了杀害大殷帝国大臣们的人命官司里面,如今刑部又在彻查,若只单单是刑部的人,倒还好,可偏偏,殷玄把陈温斩调去了,又把王云瑶调去了。


暗月楼与陈府有交易,偏陈温斩又出自陈府,什么都知道,若陈温斩一个不高兴把暗月楼抖了出来,那么,蜚声江湖的暗月楼大概得从此销声匿迹了。


若殷玄再动点儿真格,知道了暗月楼楼主是元令月,又知道元令月是轩辕凌的妻子,那他会不会把这片火烧到轩辕王朝去,还真说不定。


至少,于轩辕凌而言,这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而为了不让这个万分之一的极大隐患发生,轩辕凌定然会与她合作。


再者,元令月与王云峙有很深的交情,王云瑶又是王云峙的妹妹,王云瑶昨天回过华府,见过王云峙,很可能也从王云峙的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暗月楼所为,那么,为了破案,王云瑶会不会把暗月楼供出来,也说不准。


至少,当元令月知道了这些事情后,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至少,当轩辕凌知道了这些事情后,也不会无动于衷。


他二人本是局外人,如今被莫名其秒地牵扯了进来不说,还似乎扯的很深,不好脱身。


他们一个是轩辕王朝的三太子,一个是元氏将门之后,脑子都是极聪明的,只要在这个时候找他们谈合作,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聂青婉眼眸转了转,伸手扯了一下殷玄的龙袖。


殷玄停住慵懒的脚步,低头看她:“怎么了?”


聂青婉说:“走累了,我想回去坐坐。”


殷玄一听她说累,立马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脚步飞快地往寝宫里走,等进到室内了,他将她放在榻上,拿着她的两只腿开始给她揉捏。


他眉头微蹙,既心疼又怜惜,还含了一丝自责的语气说:“朕不该拉你散步的。”


聂青婉说:“不怪你。”


殷玄抬头看她,又忍不住俯下去吻了她一下,然后手从腿上挪到腰上,把她揽在怀里吻了个彻底。


结束后,他轻轻地说:“朕今天不想去御书房了,想在这里陪你。”


聂青婉严厉地道:“不行,你要是敢荒废国事,你就别想再碰我一下。”


殷玄气的张嘴就对着她的耳朵咬了一下,忿忿地道:“一点儿都不解风情,这个时候你不是该欢天喜地地把朕留下吗?”


聂青婉说:“对你就不能有风情,还欢天喜地地把你留下呢!”


聂青婉翻了一个大白眼:“把你留下来欺负我?我有那么傻吗?”


殷玄原本郁闷着呢,他只想陪着她,就算不做那件事情,单单只是陪着她,他都极高兴,可她不留他,还赶他,他能不郁闷吗?


结果,她的话又生生地把他给逗乐了。


殷玄忍不住开怀地笑出声,用力地揉了一下聂青婉的脸,对着她的耳朵沉沉地说:“朕昨天说了嘛,昨上你辛苦,白天睡觉,所以,白天不欺负你。”


聂青婉不理他,只说:“我确实得休息一会儿,你不要打扰我,你去忙你的。”


殷玄笑着又把她按在怀里密密匝匝地吻了一通,这才松开她,满脸笑意地起身,穿好鞋子,站起身,扭头冲她说:“朕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聂青婉说:“不用了,我一会儿想回家看看母妃和哥哥,中午打算在华府吃饭。”


殷玄愕了愕:“你一会儿要回华府?”


聂青婉说:“嗯,顺便再看看谢右寒。”


谢右寒对华北娇是什么心思,殷玄知道,但殷玄压根没把谢右寒当成一个情敌,因为谢右寒爱的是华北娇,可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华北娇了,太后是不可能爱上谢右寒的。


故而,听了聂青婉要回华府再看一看谢右寒的话,殷玄没计较,也没在意,他只是挑了挑眉,问道:“非得回去吗?让他们进宫不行?你中午回华府吃饭了,朕怎么办?”


聂青婉说:“你自己吃。”


殷玄:“……”他又有些手痒,想去揉她脸了。


殷玄重重地哼一声,甩了一下龙袖,走了。


等他离开,袭宝珍才过来。


可袭宝珍刚来,屁股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聂青婉就带着她一起回了华府。


昨天没见到人,今天就见到人了,华图还在刑部,王云瑶如今被使派到了刑部办差,就不住皇宫里了,她昨晚在家住,今早上又去了刑部,就没在,但好在袁博溪和华州都在,王云峙和谢包丞也在。


袭宝珍是头一回来华府,华府一众人之前在宫里也没见过她,故而,双方都各自介绍了一番,认识了一下。


聂青婉既回了华府,那肯定是要先去看一看谢右寒的,故而,袭宝珍也跟着一块去。


看到谢右寒,袭宝珍就忍不住想到了上一回在龙阳宫的门口发生的那件乌龙事件,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的丢脸,那脸就有些不自然的红了。


谢右寒看到袭宝珍,也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不过,谢右寒什么反应都没有,对袭宝珍更没有产生任何涟漪,只不过看到这个袭贵人,无端的就觉得脚趾头痒的慌,那柔软的记忆几乎清晰可闻,这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明明是两个萍水相逢,宫里宫外也不可能产生任何交集的人,偏偏就因为那么一件乌龙事件,产生了奇怪的交集。


袭宝珍从没在男人面前失过那么大的态,纵然进了宫,被封了贵人,可皇上从来没在她那里留宿过,别说同床共枕拥抱暧昧了,就是牵手,都从来没有过。


而袭宝珍今年也仅十八岁,进宫前十五岁,刚及笄,那之前也从来没碰过任何一个男人的手,当然,家里的亲人们除外。


进宫以后再也没机会接触任何男人,所以,那天自己撞在了谢右寒身上,还三番五次的在人家脚上坐来坐去,对她这一个几乎本本分分的闺阁女子来说,真的是人生一大污点。


在一个男人面前跌倒都够有失体统了,还不说、还不说……那么频繁的肢体接触了。


而袭宝珍从来没跟男人那么‘亲密’地接触过,谢右寒也没有,早年谢右寒虽然爱慕华北娇,可华北娇是一国公主,谢右寒即便爱慕她,也极其的尊重她,做的最过份的事情大概就是牵手了。


虽然谢右寒上一回跟袭宝珍接触的时候是隔了一双靴子的厚度,隔了一套衣服的厚度,可毕竟,当时袭宝珍是整个臀部坐在他脚上的,那感觉真的很难让人忘记。


谢右寒还是躺在床上,他这脸上的伤至少得五天才好,用祝一楠的话说就是这种黑药膏得敷整整五天,五天后就不用敷了,改成膏状药膏,但现在,他还是在用这种药,所以,他只能躺在那里,接受袭宝珍的问候。


等看了谢右寒之后,聂青婉领着袭宝珍在华府的院子里逛,逛到中午,就在府上用了饭。


吃完饭,聂青婉让凃毅给袭宝珍收拾个厢房,让袭宝珍去休息,袭宝珍也没推辞,带着半玫向众人告辞之后就去午睡了。


中午王云瑶和华图都回来吃饭了,见聂青婉也在,王云瑶没有立马走,华图先一步去了刑部。


聂青婉回来是找王云峙说正事的,故而,见王云瑶没有立马走,就借着王云瑶去了三蛰居。


午饭过后就是午休的时间,袁博溪见聂青婉拉着王云瑶走了,她便也不去打扰小辈们,自己带了管艺如和曲梦回了恵孝院午睡。


华州跟着聂青婉一起,去了三蛰居。


谢包丞还是在竹风院陪着谢右寒。


王云峙这个时候也是要回三蛰居午休的,故而,聂青婉、王云瑶、华州、王云峙就都来到了三蛰居,四个人找了个亭子坐下。


聂青婉先是看了华州一眼,那一眼不可谓不奇怪。


华州自昨天回府看望了谢右寒后就觉得王云峙有些不对劲,一个白天他什么都没有问王云峙,等晚上随着袁博溪和华图一起去看了聂北,看了勃律,又看了李东楼回来,华州就找王云峙问了话。


作为原绥晋北国的太子,华州也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而王云峙早年混迹江湖,虽然他什么事情都不对家人说,却会对华州这个太子说。


华州知道很多王云峙在江湖上的事情,亦知道江湖上有个暗月楼,也知道暗月楼的楼主叫元令月,还知道王云峙是喜欢元令月的。


故而,昨晚上华州找王云峙问起了他为何没有跟谢右寒一起回府的时候,王云峙如实地说了,因此,华州也知道前天晚上的凶杀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王云峙既说了前天晚上的杀手是怎么一回事,自也对他说了聂青婉和王云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于是,见聂青婉古怪地看他,华州挑眉笑道:“妹妹这是什么眼神,是嫌哥哥坐在这里碍眼?还是你要跟王云峙和王云瑶说什么话,哥哥不能听?”


聂青婉笑说:“也不是不能听。”


华州淡声说:“哦?所以妹妹出宫回府,确实是因为有事儿要与王云峙和王云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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