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沪生的手中接过那份文件，杜若轻咬着下唇，淡声说道。
“谢谢。”
“嗯。”
听到杜若的话，程沪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杜若定定的看着他垂眸的样子，明明是那么熟悉的眉眼，此刻却变得无比的陌生。
心中忽的一疼，她用力的捏着手中的文件夹，不知为何，鼻尖忽的一酸。
察觉到杜若的视线，程沪生眉头轻蹙的抬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漆黑的双眸轻眯，淡淡的问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或者说，你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程沪生的话，杜若回神，用力的吸了口气，将心中那抹复杂的情绪压下，扯了扯嘴角道。
“没有，没事了，你先忙吧。”
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程沪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忽的响起之前程宝儿说过的那些话。
本来，对于那些话，他还一直在考虑之中，甚至也没想过，真的按她说的那样，利用自己对杜若的好，然后去从她获取情报。
可是，就在刚刚，他看到杜若看自己的眼神之后，心里忽的一动，就在那一刻，他好像是明白了程宝儿的意思。
双拳微握，眼眸微垂，程沪生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杜若马上就要离开的身影，出声道。
“晚上你有没有时间？”
“嗯？”
听到程沪生的话，杜若脚下的步子一滞，身子微僵，转身，看着他问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