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纷纷叹气，不情不愿地往中间的座位挪过去一点。这老头肯定在他老伴那受气了，才又把气撒到他们头上。
斐青将头靠在椅背上，数着待会要拖几分钟堂。
看着他们听话地将大型圈变化为中型圈，教授觉得面子过得去了，也就没再要求他们再往里聚了。
“同学们，我开讲了啊。我们今天讲座的主题是远古化石。”
斐青抬起脑袋，不出意料地看到林清惊讶地张开了嘴。
“你是不是报名前没看过教授评价？”
“为什么讲化石？网上报名时不是说讲近代历史吗？”林清摇着头，目光在他脸上扫着，试图找到答案。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斐青不得不把笑意憋住，努力维持面部的平静，半晌才能够开口解释：“这老师很奇葩的。网上只是挂个名字好过审批，但实际上想讲什么就讲什么，大多时候都不对题。要不是因为给双倍素拓分，根本没人来。”
“我们还算好的，他以前心血来潮，还给学生讲过一场3小时的讲座，教大家制作远古时代投石器。”
“……”林清沉默了一会儿，面上重回平静，“学校没辞了他还真是个奇迹。”
“其实有原因的。”
“嗯？”
“第一，他历史专业素养在省内确实是数一数二的。”
“第二？”
“她老伴是咱校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