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一群小混混站在宋家酒馆门口,扬言要喝酒。
可是小池寒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酒馆的世间规矩就一直没改,扔是一天只开业七个半小时,上午八点到下午三点半,这才七点钟。正是照顾小池寒喝药的时间。
这些人在馆前嚷嚷着要进去。
“臭小子们,没看见馆前的营业时间吗,再等一小时,要是等不了,沿着小巷往前走,去别家!”
爷爷打开窗户,有点不耐烦了。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宋家酒馆的时间规矩。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尊敬的叫你一声爷爷,我说,你们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要不是哥几个没钱了,谁还上你家这破酒馆儿,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
本该是上大学的年纪,这几个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言谈举止,一看就辍学了,一个个都性格暴躁的狠。
这些小流氓斜着肩膀走路,对谁也不正眼瞧一下,那不屑一顾的脸,仿佛某个器官会突如其来的咬人,爷爷坚持不开门。
领头的人头发染的跟彩虹一样,穿着紧身裤,花衬衫,歪着脑袋瞪着眼睛,流里流气的眼神,扩着鼻孔,他右边的嘴唇处有一条蔓延到脑后的疤痕,那疤痕像一条小蜈蚣似的随着嘴唇的动作扭来扭去。
“你tm给老子开门!”
他抄起地上一个棍子挑事,好像只要不开门,他就要带领别人闯进去。
“大哥,要不然我们去下一家吧。”一个矮个子的男生抓着他手中的棍子。
“老幺,后边待着去!”
这时候邻居肖寻的母亲林姨推着小车准备出去摆摊,看到了这一幕,停了下来,看了三秒,想过去管管,可是又停住了,因为肖寻的事他的怨气还没消。“老林啊,肖寻在监狱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你还哪有力气多管闲事啊!”
林姨狠下心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推着车子走了。
酒馆里的小池寒害怕了,“爷爷奶奶,让他们进来吧,他们喝完就走了,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蛮懂事的。
“老宋,开门吧。”奶奶叹了一口气。
爷爷脾气倔,硬着头皮开门了,想当年儿子儿媳还活着的时候,有人在酒馆趁儿子不在,调侃儿媳撒泼,他跟人家大打一架,那人落荒而逃。
如今,却被几个毛孩子欺负,真是老了。
那些人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只有最后边俗称老幺的那个孩子给爷爷鞠了个躬,“冒失了。”
爷爷瞪了他一眼,装什么蒜?还不是跟他们一伙的。真叫人恶心。
喝着喝着,嘴上有疤痕的那个领头的人,给别人打了电话。
“小野哥,哥几个在周庄小巷子里喝酒,来赏个脸呗。”
原来,他们和小野都认识,有的是高中一起练过体育的,有的是社会上认识的。但有一点相同的是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曾经小野念高中还没离家出走的时候,很有钱,他们那时候和小野关系特别好,后来小野辍学,离家出走,住酒店打工,没钱的那段日子,这些朋友都哪去了?小野脑组织受损躺在床上他们谁又去看过一眼?如今小野和父母隔阂消除了,回家了。他们又舔过来称兄弟?舔的哪是兄弟,是钱。
吃千的家伙们!
敢说自己是小野的朋友,真是可笑!
“现在恢复期,不能沾酒,不去了。”
“哎呦,野哥,不喝酒来捧个场呗,兄弟们最近忙,都好久没聚过了。”
小野在电话里听见很嘈杂的声音,隐约听见别人好像说什么这家桥酒和米酒真香!
“周庄哪家酒馆?”小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也没有个名子,是老头子和老太太开的,看起来破旧,但是挺安静的,野哥可别嫌弃奥,哥几个现在手头紧。”
“是不是巷子尽头的最后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