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朔州战报的,除了皇上和朝臣,还有穆家人和穆红裳的小伙伴。
信使回京之前,朔州的穆家人都写了报平安的家信,让信使顺便带回京城,穆红裳也不例外。她的信,比旁人的要更厚几分,除了写给祖母和母亲的家信,还特意给顾仪兰和谢淑柔单独写了信。
战报到京那一日,谢淑柔收到消息之后,在家里简直坐不住,上蹿下跳的想要出门去找顾仪兰,问问穆红裳的消息。然而无奈她根本没借口上安国公府拜访,只好以买首饰为名,约了顾仪兰出门逛街。
夫人小姐们相约出门,都要提前定日子,哪怕谢淑柔急得不行,约了第二天就见面,那也不是立刻就能得到穆红裳的消息的。她在家简直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幸好顾仪兰还算体贴,回帖答应出门的时候,特意写了一封短信给谢淑柔,里头也没多说什么,只有短短两个字“平安”。
谢淑柔收到了顾仪兰的消息,心放下了一半,但她依旧像个热锅上的蚂蚁,百爪挠心的想要立刻看到穆红裳的信,没办法安静踏实地坐下来。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谢淑柔一夜没睡好,但却精神得很,她一大早就收拾了准备出门,想要早早去玲珑阁等顾仪兰,结果不幸谢夫人叫她陪着吃早饭,吃过早饭,又拉着她说了半日办嫁妆的事,等她出门,都已经过了巳时了。
顾仪兰早早就到了玲珑阁等谢淑柔,茶水都快喝了一壶,早就等得不耐烦,一看见谢淑柔推门进来,当然张口就没好话。
“我当是谁,原来是谢四小姐。”顾仪兰冷笑一声:“谢四小姐好大的架子,须得让人早些来候着。”
谢淑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一转身,先从盈月手里接过来一只大提篮,接着挥挥手将丫鬟们都打发了,之后才一屁股坐在顾仪兰身旁,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了下去。
“你以为我乐意。”喝过了茶,谢淑柔才像是缓过气来的模样:“我原本打算一早就出门,和你一起吃早饭的。没想到被我祖母截住了,非让陪着她吃早饭。吃了饭还不算,她又拖着我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办嫁妆的事,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我倒忘了问,”一听这话,顾仪兰立刻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嫁妆办得怎么样了?皇上可是已经给你们订了日子了!九月初就要嫁了,也没两个月可以准备了,你祖母急还不是正常的。”
“用不着你操心,”谢淑柔没好气地答道:“我祖母大方得很,到时候你等着看,我那些嫁妆绝对不比你当年的差,过两个月我就是富婆了!正式实现财务自由,到时候你看谁还管得着我。”
“哼。”顾仪兰淡定地端起茶盏,开口就戳谢淑柔的心窝子:“旁人管不管得着你我可不知道。但皇上肯定管得着你,再过两个月,你就是皇上的儿媳了。”
“假的!”谢淑柔不服气地争辩:“皇上不就怕他儿子跟着咱们红裳跑了嘛,否则他干嘛这么急着给我和信王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