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霆听完,忽而“噗哧”一声笑起来。
米思蝶靠近他,一只手绕过他背后,在他腰际狠狠地拧了一下,他当即笑脸变成了哭脸:“哇嗷!”
聂夫人拧着眉,心知他们在“打情骂俏”,挥了挥手:
“走吧,都走吧。”
“妈妈,你同意了?”聂宇霆欣喜地问,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开心。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不过,你可要记住,封雅肚子里的孩子……她说是你的,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好解决,所以你爸爸不同意你们,你得有心理准备。”
聂夫人认真地说。
“妈妈,那孩子真不是我的。”聂宇霆烦恼地说。
“是不是,那也得她自己说。”聂夫人说完就走了。
没一会,聂宇霆与米思蝶坐上了小车,他们将直接去酒店,然后收拾行李准备回环海。
车上,米思蝶闭口不语,转头望着窗外流逝的风景。
聂宇霆与她一起坐在后座,他的手轻绕着她的头发,想挑逗她说话,可米思蝶不为所动,整个心思又不知飞到了哪里。
一路讨了个没趣的聂宇霆一到酒店就抱着米思蝶猛亲。
米思蝶推开他,面色严峻下来,让他坐好后,她问:
“你确信没有与封雅有过关系?”
聂宇霆这才明白她沉默不语的原因,原来她心里打了个结,这个结就是封雅的“怀孕”。
母亲一再在他们面前强调封雅肚里的孩子,米思蝶不怀疑才怪。
“思蝶,我可以保证没有。”聂宇霆信誓旦旦,举起了手。
“那她怎么会赖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不定聂宇霆与她有过一夜,只是他瞒住自己罢了。
“思蝶,”聂宇霆无奈地扣住她肩膀,眼里闪着真诚,很认真地说,“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除非我梦游了,清醒的话我怎么可能与她一起?你想想好了,我们俩这么长时间,你还不了解我?我爱的是你!”
是啊,他爱的是自己!米思蝶不能否定这一点。
不过……封雅怀孕是事实,那她肚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呢?
“我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她嫁祸到我的头上,想以此为要挟嫁给我,这只能说是她的一个阴谋。”
聂宇霆冷静分析道,虽然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他为什么睡在米思蝶房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仍确定自己不可能与封雅发生关系。
米思蝶听完他的话,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中的疑团仍像蚕吐丝,把自己给束缚在小小的蚕甬里了。
飞机票订在晚上七点,而肖寒与容泽轩昨天晚上就坐飞机回去了。
聂宇霆提议带米思蝶在京都到处转转,米思蝶初来乍到,也想看看他家乡的美丽风景,于是拿上包跟着他下楼。
聂宇霆打了电话,让公司的人开一辆车过来,等他去拿车时,米思蝶一人坐在大堂的休息区看一本杂志。
“米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正看得入神,米思蝶的眼皮底下突然出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听声音,此人就是昨天刚刚相识的封力新。
米思蝶心里一惶,但马上她就冷静下来,慢慢抬起头,淡淡地睇着他……
封力新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头发松篷,双手插在裤袋里,样子冷傲又懒散。
距他二十米处有两个高壮的男人,同样戴着墨镜,严谨肃冷,像极了黑社会的打手,看来他们就是封力新的手下。
“是啊,京都还真小。”米思蝶淡漠地回了一句。
封力新耸耸肩,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头一低,他摘掉了墨镜,薄薄的唇性感地拉长,狭长的眸子眯起。
米思蝶清楚地看到他的左嘴角处有一块很明显的於紫,那是昨天聂宇霆打的。
封力新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斜唇一笑,手指抚着那块特殊“印记”,阴恻恻地说道:
“你不觉得你男友很冲动?”
米思蝶合上杂志,表情很自豪,丝毫不见惧色:
“我不觉得,反而认为他做得对,对付像你这样的人他就得那样。”
封力新一挑眉梢,阴阴地注视了她几眼,随后他捏着墨镜架子转了几圈,缓慢地说: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他打了我一拳,指不定……”
他转头看看酒店外面,时到中午,外面的阳光很灼热,天空明亮,他笑笑,别有意味。
“你说这样的天气,如果的把他剥光衣服晒上一天会怎么样?”
“你敢!”
米思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神情是大义凛然又极其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