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蝶从他家里走了之后,不管他打多少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他心里很难受,虽然知道任何的解释都无力,都没用,可他仍然想博得她的原谅,要不然,这心里实在是难受。
下了车,他的手掌从左到右地滑过门上的凹凸面,好像还是犹豫,
等到指尖碰到门柱上的一个按钮时,他的耳朵里突然飘进了一阵暧昧的笑声。
容子浩竖起耳朵细细倾听,清晰地分辩出是聂宇霆与米思蝶的,他忙收回了手,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走到车旁打开车门,他又觉得下决心来一趟不容易,索性就等一等吧,
于是,他掏出了烟,靠在车头吸了起来。
秋风徐徐,空气清凉,天空的星斗眨着眼亮晶晶的。
容子浩仰起头,感觉这些星似乎都对准了里面的别墅,大概里面的春色很美吧?
心下一动,容子浩心底残留的那一点点“邪恶”分子马上活跃起来,
他一把扔掉了手上的烟蒂,坐上车后就把车倒退到了一堵围墙上,
他形体较瘦,穿得休闲,上车顶对他来说比爬树还简单,于是一分钟过后,容子浩就真正成了一名“登徒子”。
蹲在车顶上,这围墙自然就不高了,容子浩目标准确地寻找到了声源方向……
哇噻,他心下一个感叹,脸马上也躁红起来,忙转了头,觉得自己太缺德。
可是,“好色”之心又驱使他转回了头,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他不想做“正人君子”了。
他也是不是少儿,这种男女亲热的那面他见多了。
只是聂宇霆与米思蝶……少见啊。
于是,容子浩睁大了眼睛,对米思蝶的“愧疚”之心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可能看激动,他脚下一滑,“啊”了一声。
米思蝶突然挣脱了聂宇霆的手,迷蒙的睁开眼:“宇霆,有声音。”
聂宇霆不由得有些扫兴,也不敢相信,“不可能的,是我们自己的声音啊。”
米思蝶扭头看向围墙……
磨菇灯一盏盏依然朦胧,美好的月色下除了远远的车道闪烁着火龙般的灯火外,她看不见任何会动的生物。
难道自己听错了?
“思蝶,来亲我。”聂宇霆还抱着她要亲热。
米思蝶似乎已了然无趣,她俯身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然后说:“回房吧。”说完,他不顾聂宇霆的一脸苦相,毅然要走。
可她刚跨了几步,聂宇霆就拦腰抱起了她,嘻笑:“回房亲!”
米思蝶娇笑:“饿狼啊!”
听到他们的声音被一扇门隔绝,容子浩才从围墙上露出了头。
一双细长的眼睛望着已空无一人的露台,他扫兴地瘫软在了车顶上,四仰八叉,似乎全身气力都抽空了。
半个多小时后,容子浩的车子已飞驰在环海路上,
他接到秦少卿打来的电话,说一切都按照他说的办好了,他说:
“好,那我会等你们的消息。”
一座废旧的仓库,季可娜让俩个戴面具的男人拉扯着进了一间黑昏暗的房间,
一名矮小的戴着羊面具的男人拿来一条绳子把她绑在了一根木头柱子上,随后他才撕掉了季可娜嘴巴上的胶带。
“喂!你们是什么人?”
季可娜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马上气呼呼地责问他们。
室内没灯,只能凭月光才能模糊地分辨出他们是两个形体偏壮的男人,
她真想不明白,自己跟秦少卿刚刚走到pub喝了一杯茶没一会儿就会冲进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们打昏了秦少卿,然后胶了她的嘴,架起她就往后门逃走了,奇怪的是后门还没人看管。
怎么办?秦少卿会不会报警?
不好,他被打昏了,会不会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那……那个容子浩说好一个小时后会过来的,那他现在去酒吧没有啊,
季可娜惊慌不安,祈祷这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我们你不认识,小姐,我们只是看你漂亮,然后带你过来玩玩。”
一个高个男人戴的是狼面具,他伸手摸摸季可娜的脸,声音含糊,
“瞧瞧,摸上去就水嫩嫩的,不知道玩起来怎么样。”
季可娜身子一紧,自然地并拢了腿。
“你们不要乱来,我们家在这个城市可是有头有脸的,到时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季可娜低咆。
“假正经什么?”
高个男的摸着她的玉肩,一脸猥琐,“呆会我们玩你,你就开心了。”
“不要……快放了我。”她大喊。
俩男人邪恶地一笑,其中一个拿根棍子挑起了她的裙摆,另一个凑上来,俩人边看边说着什么……
“喂!”季可娜急了,跺着脚,“有种的把面具拿下来,让我看清楚你们,还有说话声音大一点啊,嘴里含了什么,吱吱唔唔的。”
戴羊面具的男人伸出去的手滞了一下,回头看同伙,高个男托了托脸上的面具,正了正腰板:
“我们是夜猫子,就喜欢戴着面具出来玩,脱了就不是我们了。”
说完,他把身上一件黑色脱下一甩,急促地说:
“小弟,把摄像机拿过来。”
“什么?你们……你们还要拍下来?”季可娜惊恐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