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准备修水渠!
县里没钱,但是水渠又必须要修!
正好,这些被充军的山贼,总不能白养着他们吧?
让他们为县里做点贡献!”张俊平笑道。
“知县英明!这样县里不用花钱,就能把引水渠修出来了!”
“哪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过,他们多干一点,县里就会少花一点钱!”
“知县放心,属下一定监督好他们,不让他们偷懒!”一听张俊平这么说,周全连忙保证道。
县里省钱,就代表十大家族省钱,十大家族省下了钱,那么给他们的例钱就不会减少。
所以说,很多事情,看似不相关,实则环环相扣,绕个圈总能联系起来。
“很好!如果这水渠修成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功劳!
县志上会记下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让后人铭记你们为县里做出的贡献!”张俊平顺手给周全画了一张饼。
功劳什么的,比较远,但是记入县志,就代表着记入史册,这让周全心头有些火热,没想到我周全也有记入史册的一天。
领了命令,周全兴匆匆的去军营找张鸣要人。
刚刚被判决的那些山贼也都送到了军营。
正在往脸上刺字。
说是刺字,其实并不是像刺青一样,用针在脸上刺字,准确的说,应该是烙印,一块小铁片上面刻着牟平厢军等字样,把小铁片烧红之后,往脸上一放,刺啦一声,一股青烟冒起。
刺字完成!
至于疼的哀嚎的山贼,没有人在乎。
反正也死不了!
即便死了,也活该你倒霉,这样的年代,没有人回去关心这个。
很多发配边疆,充军的,根本走不到地方,就死在半路上了。
反正,死了就死了。
“见过县尉!知县让属下过来带那些刚刚被充军的兵卒去干活,清理斥卤地杂草!”
“知道了!
你等一下!
刺字完成,再带人走!”张鸣冷着脸点点头,交代一句转身离开。
周全看着张鸣的背影,有些疑惑,自己没有得罪这位代县尉啊!
周全确实没有得罪张鸣,张鸣的冷脸也不是针对周全一个人。
而是针对军营所有兵卒的。
说到底,张鸣今年也不过十八岁,半年前,他还是村里的毛头小伙子。
半年后,一下子成了县尉。
虽然是代县尉,但那也是官了。
这让张鸣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尤其是要管理厢军一个营,更是让他压力倍增。
又不敢去问张俊平,只能找自己手下那些家丁小队长们商量。
商量的结果就是,装冷酷!
在军营里,只有冷酷,才能镇得住那些兵卒。
于是,从昨天开始,张鸣就一直板着脸,装冷酷。
别说,他板着脸从队列前面经过,效果反响还挺好!
那些个兵卒,也感觉这样才符合营都指挥使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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