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阳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也好办。骑马的话屁股上不能有伤,手还得拉缰绳也不能打手心,那就鞭背吧;至于罚跪,一下子跪不完五个时辰就分开跪,每晚在驿站跪上它一两个时辰,很快就可以领完了。”
南宫允抬起头,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都快哭出来了。
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每次见到傅昱阳都躲着走了吧,就是因为这厮的境界太高了,论武功她略输他一筹,打不过他;论谋略,她有《三十六计》,傅昱阳就有《七十二记》,她熟读《孙子兵法》,人家傅昱阳倒背如流,顺便再送她一本《战国策》,落她一大截。
她有张良计,他就有过墙体,见招拆招,斗了几百个回合之后,南宫允就甘拜下风了,行行行,我打不过您,也斗不过您,我躲着您还不成吗?
现在可好,躲都躲不过去了……
傅从阳等人见大师兄又是完败小师妹,心里解气得很,憋笑憋得脸通红。
傅昱阳一脚踹过去,骂道:“还有脸笑,还不给我滚去戒堂领责去!”
众人落荒而逃,南宫允还没从打击中反应过来,提裙也要起身跟上,却听得后面一声轻喝:“站住,你要去哪儿?”
南宫允回身忍不住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戒堂领罚了,难不成师兄还想亲自动手打我不成?”
话一出口,南宫允的眼睛猛地睁大看着傅昱阳,不是吧你?
傅昱阳满目赞赏地看着她:“你猜对了,我就是要亲自教训你的。”
让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给你点教训尝尝,为兄的威严何在?
——
夜幕降临,太阳终于完全隐没在黑暗中,一弯明月夹带着满天星地悬挂在空中。
傅家已经宵禁,南宫允的房间里却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正在往南宫允的伤口上上药的小蛮只觉得耳朵都快要聋掉了,本来看着她光裸的脊背上满是姹紫嫣红的鞭痕还有些心疼的,可现在只剩下了翻白眼的力气。
“姐姐,你一定要叫的这么夸张吗,大家都睡着了,会被你吵醒的……”小蛮小声劝道。
南宫允满脸委屈地回头看着小蛮,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旁边就是大师兄的院子,我这么喊就是为了让他听见的,把我打得这么重他还想睡安稳觉,凭什么呀……”
南宫允越说越气,一起身便抻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哎呦”一声,又重新趴了回去。
小蛮嘟囔道:“这还重啊,连皮都没破,比起你打我的力度轻多了好吗……”
“你说什么?”南宫允回头瞪她。
“没什么没什么……”小蛮忙道,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们姐妹俩又在拌什么嘴呢?”傅残阳自己推着轮椅进来,南宫允忙起身:“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