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身子一哆嗦,脚步停下来,他转身望着梁王,“王爷还有什么吩咐下官的?”
“把这件事禀告皇上,”梁王吩咐道。
赵大人目露惊恐之下,这事能告诉皇上吗?
纵然容王世子再孝顺,也不能绑架人家世子妃来北越给齐王治病,而且还让自己的暗卫打扮成镇南王世子妃的模样去混淆视听。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有个孝字顶在前头,百善孝为先,更重要的是镇南王世子人都追来北越了,镇南王世子妃还和齐王走的那么近,齐王私下和镇南王世子结盟,这可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是通敌卖国的罪名啊。
可是梁王的吩咐,赵大人不敢不听,不然今儿都走不出这间酒楼了。
赵大人心头沉重的进了软轿,“进宫。”
轿夫抬着轿子往皇宫方向走。
软轿走的慢,梁王骑马进宫,把皇后交待他办的事如实禀告皇后知道。
皇后听得眉头打结,不敢置信道,“卫姑娘是镇南王世子妃?”
说完,还补了一句,“这怎么可能呢?!”
皇后深呼一口气,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远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容王世子当真是胆大,竟为了救容王,绑架了镇南王世子妃……
容王世子的暗卫菱月怀中恒王子嗣的事已经弄清楚了,但安南郡主对镇南王世子妃的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皇后想不明白,她望着梁王道,“镇南王世子妃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皇上。”
梁王愣了下,“我让赵大人禀告父皇了。”
想到什么,梁王起身就走。
御书房里,赵大人正迟疑要不要禀告皇上镇南王世子妃的事,外面小公公进来禀告说梁王求见。
赵大人心一慌,以为梁王怕他不禀告,特来盯梢,他忙道,“皇上,臣是来向您禀告镇南王世子妃……。”
话才说到这里,就被梁王出声打断,“父皇。”
北越皇上看着梁王道,“这么急匆匆的来,出什么事了?”
梁王看了赵大人一眼,然后才和北越皇上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探望皇上的,赵大人还在琢磨梁王看他的那一眼,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梁王是特意赶来阻拦他禀告镇南王世子妃的事的?
只是刚刚在酒楼还威胁他,转过脸又不要他禀告了,这事要闹哪样啊?
梁王年纪不大,比容王世子只年长一岁,宫里比还有几位比梁王还要年轻的皇子。
北越皇上和梁王闲聊了几句,望向赵大人道,“镇南王世子妃怎么了?”
赵大人心有点虚啊,他还以为皇上没听见呢,说了一半不让说,皇上又问,这不是为难他吗,赵大人只能想办法把这话圆过去了,赵大人望着皇上道,“在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救过容王世子,如今镇南王世子妃过世了,镇南王世子似乎对卫姑娘很有意……。”
不等赵大人把话说完,梁王道,“赵大人的意思是让皇上把卫姑娘赐给镇南王世子?”
赵大人飞快的看了皇上一眼道,“臣看的出来容王世子对卫姑娘的情意,卫姑娘身怀有孕,和容王世子有缘无分,留在身边,恐成祸害。”
北越皇帝眸底有些不悦,梁王道,“赵大人对容王世子还真是忠心耿耿,卫姑娘救容王有功,还治好了父皇的头疾,你让父皇把她赐婚给镇南王世子,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赵大人此举到底居心何在?!”
赵大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让他如实禀告,还不让他把事情囫囵过去,哪有这样的啊,这简直是不给人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