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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悠悠岁月(147)三合一(2 / 2)

不是!


这里面有个公职人员的执行力没有计算在内。


不重视怎么办?麻痹大意怎么办?本身的自身素养叫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出现的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办?或者工作人家的自身的知识结构,跟所做的工作没直接关系怎么办?也就是说,他压根就是一门外汉。


哪一种可能性都有,但这是林雨桐一次性能解决的吗?


现在的国情就是这样的,卫生部门的就一定是医学专业毕业的?


不一定吧?


她是一次一次的跑,一遍一遍的游说,说咱们不能以经济为中心,不等于要忽略公共卫生事业。主要是想干啥没钱可不行。


一次批上一点款项下来,能难为死人。


可也真尽力了。


已进入十一月,她就守到办公室了。


疫情防控部门,叫他们天天汇报各地的情况。垂直领导,只对上接负责,不受当地zhengfu的领导的好处,很快就凸显出来了。


在鹏城一经发现病例,消息第一时间反馈。整个防疫程序启动,跟相关人有接触的人员,全部进行隔离观察。同时,防疫基金启动,所有人员免费治疗,隔离人员,发放补助。


第一时间向各省市通报,包括gang、奥、tai等地区。


第一时间向世界卫生组织通报疫情,极其处理措施。


所有的车站机场进出口,都有防疫部门的人员,对流动的人员进行检查。


当然了,抱怨声也就响成一片了。知道的是几个传染病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核弹。


这难道就不是公共资源的一种浪费?


不光是群众怨声载道,媒体也是各种的冷嘲热讽。这些也就罢了。


关键是内部,也有人提出异议。


疫情嘛,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绝过。都是一时一地。在鹏城做一些措施是合理的,但整个部门跟着动起来,这似乎是有些不合适的。


小题大做。


好些人认为,林雨桐这几年就忙活了这一件事,没有疫情,凸显不了这个防控部门的能力。如今是非要搞出点事情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当然,话不会说的这么直接,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林雨桐都做好了,如果反对的声音太强烈,该怎么做了。结果国家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文章中认为,从关注经济增长,到关注公众卫生事业,这是政府职能的一个完善和进步。不管疫情大小,我们看到了卫生部门的能力。同时呢,我们的防疫部门的还在发展初期,我们应该给予更多的支持和理解,将这当成一次演习,一次预演,防患于未然。


文章发表出来,就证明上面的态度是支持的。


除了老百姓嫌弃麻烦时常的抱怨一声‘瞎折腾’以外,媒体的声音是消失了。


可也不知道是哪里发生出了问题,紧跟着,一些大中城市都反馈回来,有发现疫情。最后一调查,这些疑似患者要么曾去东南亚旅游,要么曾去出差过,要么就是跟去过这些地方的人接触过。


但东南亚方面,并没有通报过相关疫情。


那边的疫情是怎么来的,不得而知。不管是动物传播的,还是最初就是从这边携带的。但能蔓延的这么多人出现了问题,那边的疫情肯定更厉害。


更要命的是,那边的天气热。


到了十二月份,从国际卫生组织反馈的情况看,那边能统计出来的死亡人数,已经数千人了。


至此,议论的声音才没有了。


谁都重视起来了,那就没事了。


林雨桐回家,才算能真正的睡个安稳觉了。


不过外面还是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紧张。出门是口罩,回来是板蓝根,然后家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清远是不能出校门了,公共课都不上了,各自都在宿舍里呆着吧。每天有人来给量体温。


在宿舍多闷啊,唯一的乐趣就是上网了。


看网友夸咱国家的防疫能力,他就高兴。


有强有力的保障部门,好处是可想而知的,对别人家那就是一场大病,可在国内的感受,就像是患了一场感冒。


等发现疫情并没有扩散的迹象,大家的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有些人出现一些发烧咳嗽嗓子疼这些症状,有时候不用医生查,自己就跑去找各个片区的医疗点了。


恐慌少了,生活就正常了。


进入腊月,清平就得先回家了,准备婚礼嘛。


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八,四爷和林雨桐肯定是会抽空回去一趟的。


在老家举行婚礼,清平比较发愁的是那一件满是黄金的嫁衣怎么带回去。


好像任何交通工具,都不能叫她放心。


清宁就说:“给我吧,我帮你拿回去。”


自家肯定会提前两天回去的。完全来的及。


徐强肯定得跟着回去的,婚礼他爸一个人操持也操持不过来。


两人到家,先送清平回家,徐强自己裁回去。


徐天就说:“晚几天回来多好,还说给你钱,叫你别忘了带着清平买点东西,现在都时兴那个三金还是五金的,首饰得买的。”


外面金店的首饰,她哪里看的上眼?尤其是跟那一套首饰比起来,别的都显得那粗糙。


但这意思,还是要传达到的。


第二天叫清平出来逛街,两人之前的婚戒在京城都买好了,钻戒。这就行了。


清平死活不要项链耳坠这些东西。


她是觉得她你脖子比别人的脖子好像稍微除了一点,戴项链不好看。然后是耳坠嘛,没地带去,当年奶奶带去给打的耳洞,这不是后来一个给长上了吗?那时候好像戴啥都会疼,心理阴影一直在,死活不想着再打一次。至于手链手镯,她还是摇头。整天坐在电脑前码字的人,手腕上丁零当啷的,不嫌麻烦吗?


叫徐强说,这真是一特别省钱的媳妇。


既然出来了,就得买点吧。


徐强说:“要不给妈买点啥?”


于是两人回去给英子买了一对镯子,一点花纹都没有,特别粗,特别实在的那种镯子。


英子坚决不要:“给我这个干啥呢?不要不要!我整天在饭馆,带着个金镯子,还不够骚包的呢。再说了,你大伯母带着个铜打的耳坠,走在路上叫俩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把那当成金的给抢了,硬往下拽,把俩耳朵垂都扯裂开了。”


哎呦!


这还真不知道。


乡下走街串巷有一种生意人,就是用废旧的铜打首饰。啥首饰都行,只要出料,出一点手工费就行。或者拿一些废料抵手工费也行。


啥是废料呢?


比如说一些给庄稼打农药的喷枪的喷头,这东西就是铜做的。一年谁家不坏几个这东西。太常见了。拿两个这东西,给你一对铜耳坠,连手工费都省了。这些玩意扔也是扔着呢,拿去就换了。好些人都这么换。


李仙儿这副耳坠还是背着儿媳妇偷着换的。


带上的时候被杨美丽看见了,还掩饰呢?是你五婶,废品站这东西多,顺手给了我两个打的。


杨美丽就说:“那你咋不多要两个给我也打一双。”


然后找马小婷要去了。马小婷都不舍得给自己打,能给李仙儿?立马就把李仙儿给出卖了。


杨美丽回去站在巷子里把李仙儿好一顿骂:“……你大大方方的,说想要一对耳坠,又不是要金的银的,破铜烂铁的,我是舍不得还是怎么的?最看不上你这样,小家子气!当谁都跟你一样,上不得台面。”然后半夜想起来还生气,叫又把清收踹起来骂,“你都没给我买过耳坠,你妈都带上了。她那脸冻的跟茄子一个眼色,带那玩意好看吗?”


结果她越说,李仙儿斗气的越是戴。


这不,走在路上就被人抢了,关键是耳朵都被扯烂了。


英子就学:“一边疯了七针,如今在家歇着呢。”


那杨美丽还不更得骂了。


种的大棚蔬菜年前正到了忙的时候,李仙儿帮不上忙还添乱。


清平就问:“伤了我得去看看吧。”


等回镇上再说。


英子就说那一对金镯子,“赶紧退了。这玩意我带上,碰上那抢劫的,再把我手给砍了。”


不至于那么邪乎。


但意思表达到了,就是不戴,坚决不戴。


不戴也没退的道理,你就搁在家里,想起来的时候看看也成啊。


等徐强走了,英子就说清平缺心眼,“他那头没妈,只给我买,人家那孩子心理啥感觉啊?没成算!”


于是清平转天买了俩金表,自家老爸一下,那边准公公徐天一个。


大家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我戴这玩意干啥啊?害手疼啊?戴着得成了负担了。”


反正就是好东西谁也舍不得用,就是搁家里藏着。


徐家这边是把另一套两居室装修出来了,大众的奢华风格,家具家电都是挑贵的。都知道老二这边是给清平陪嫁了京城的一套房子的。所以这边徐天是啥也不要金家出。


于是老二两口子自认为要准备的就是几床被子。


定了六床,但英子的意思,如今城里都是双人被,咱自己也缝双人被。


那这六床都抵得上十二床了。


初八回镇上,准备东西,好叫人给缝被子。专门叫了韩彩儿这些相熟的,一块参详着,去买。


清平是跟在后面,没人听她的意见。


啥都挑好的,贵的。一床被面被里子,就得一百大几。然后英子就说,“我家清平笨的很,到现在都不会自己缝被子。你说我活着,啥活都能帮她干了。这要是没我了,被子想拆洗都难。干脆再准备被罩,直接给套上。到时候拆洗就行。”


又说外面卖的被罩不行,一点也不厚实,不结实。


非要买那种可瓷实的布,这些跟来参谋的大娘大婶子,还一个劲说,这个料子好,保准一辈子都洗不坏。


清平的脸都白了,耳边都是那句话:保准洗一辈子都洗不坏。


花色都不能换,这玩意还特别厚,特别不好洗。


真不如外面卖的那种几十块钱的,盖脏了不想洗了,顺手就扔了都不可惜。


你说这老妈给准备的嫁妆,坏不了你还能扔了?


意义不一样的好吧。


英子在这边扯不了,跟来的忍冬也说:“那这种的给我也扯两床。”


彩儿就问:“自家盖不用这么好的。”


忍冬这才喜笑颜开的说:“不是自家盖的,是我们家燕儿要带男朋友回来。”


清平愣了一下,拉克申要来?


看来两人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了。


彩儿就问说:“这是带小女婿回来了?女婿娃是干啥的?在哪工作哩?”


忍冬就看清平:“说是跟清平同班同学,在蒙省日报上报,说是驻京记者站的记者还是啥的,也不懂。问清平,清平肯定知道。”


事实上我啥也不知道。


跟拉克申根本就没联系。


她只得笑道:“这半年忙着装修房子,消息不是很灵通。”


哪怕清平这么说,大家也都觉得燕儿的小女婿真是能干啊。


当记者的,这可了不得的。


反正能上电视的记者都很了不得。


这个问婚期,那个问小女婿的家里是干啥的。


英子心里特别不痛快。


你想做被子啥时候不能去买,非得我买的时候你也买。非得抢了别人的风头,心里就舒服了。


过了两天,自家还没缝被子呢,刘燕儿带着拉克申回来了。


几年都不回来了,清平都以为刘燕儿不会回来了,结果她回来了?


为啥?


忍冬在外面说起来的时候很高兴,但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就怼燕儿冷了脸:“还有啥脸回来?回来干啥来了?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拉克申真是没见过这么跟女儿说话的妈,心里不免替燕儿难受,到底是怎么忍受了那么些年的。


家里到处都是一股子尿骚味,后院是猪和养的地方,粪便满院子都是,打扫不干净。躺在炕上的那个已经是小伙子的弟弟,啥也没穿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时不时的把被子挑开,露出来身体也没半点羞耻感。


干啥不给穿衣服呢?


他尽量转移话题,这么问。


忍冬看向儿子的时候眼神柔和了起来,“怕尿了连衣服都尿湿了,更不好换。”


关键是吃的好,还不动弹,这孩子年纪不大,体重却在一百六,忍冬是瘦小型的,一米五的个头,体重不到八十。


常年是她伺候,根本就扶不起来。


拉克申就叹气,这日子过的也是熬人。


燕儿的眼里一丝多余的怜悯都没有,但话却说的好听:“这是我家,我不回来能去哪。再说了,也想结婚了,怎么能不跟您跟我爸说一声?那也太没良心了。”


忍冬到底是跟燕儿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女了,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这是想要户口本。


当初被学校开除的事,这两口子还是知道了。为啥知道的?


他们找不到燕儿就打电话给学校学生处了,人家就跟他们说了。说孩子被开除了,之前的那什么户口关系什么关系的,都给带着呢。


这两口子是谁也没说,只当是不知道这事。


当忍冬就留了心眼了,知道这赢撒出去了,就不好收回来了。不拽着点绳子,估计是不会回来了。于是找了娘家的侄子媳妇的娘家嫂子的谁谁谁,反正是拐了好几道子弯,找了派出所的熟人。


把燕儿的情况一说,就说被学校开除了,户口得落回来。但是那个迁移证明孩子给弄丢了。


人家就说,那这啥也没有,最起码得有个证明确实是开除了,户口迁回来了。


要不然你们一个人占两个户口,这算是怎么回事?


农村户口牵扯到分地的事,不能说平白多一个口人来。


两口子又给学生处打电话,说这边需要分地,家里困难等等,能不能开一张被开除的证明之类的东西。


学生处就给开了寄来了。然后在村里找人开了一张愿意重新接纳刘燕儿的证明,就把户口落回来了。


再说,到村里开证明,不需要什么缘由。村里的大印就在村部的大门上挂着,谁有急事,自己找白纸自己盖章去。


很简单的事。


然后燕儿偷偷回来过,想把户口偷偷落回来再偷偷的迁出去,结果到派出所去,人家说户口早落上了。


然后坏事了!


身份证到期没法办,要结婚还没户口本。


这个家,成了不回来都不成的地方了。


忍冬早跟刘成商量过了,因此这时候忍冬就说话了,“要结婚可以。在省城全款买一套房,就行了。”


省城?秦市!


一套两居室以现在的房价也得三十万上下吧。


刚毕业的两人,从哪弄那么些钱去。


拉克申就说:“我爸我妈在包市给我们买房了,我们不在秦市常住,所以不用买吧。以后宽裕了我会考虑在京城买的……”


刘燕儿看了拉克申一眼,实在不想叫她看到自家这种情况。但还是闭了闭眼道:“我妈说的不是给咱们自己买。是说要结婚,得在秦市给我弟弟买一套房子。”


有这一套房子在,哪怕是收租金,自家这弟弟躺在炕上也不怕被饿死。将来娶媳妇也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他们为的是这个。


拉克申愕然的瞪大眼睛,怎么会有这样的条件?


而且自家的经济宽裕,却不等于能拿出三十万当纸玩。


他家是有诚意的,听说清平光是礼金就收了十万,他这次来,父母也给准备是十万。可这三十万,未免有点狮子大张口的嫌疑。


刘燕儿扭脸看着拉克申,见拉克申一脸为难,就知道这个数叫他很为难。她对忍冬就说:“这事不是小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我们得商量商量,还得跟他家里商量。”


忍冬就说好,“先歇着吧。”


腊月的天气,屋里像是冰窖,哪里睡的着。


刘燕儿就说:“你要是拿不出来,也不怪你。本来就是强人所难。没有户口本,就没办法办理结婚登记。”


拉克申看着刘燕儿:“那咱们以后怎么办?”


刘燕儿低下头:“有缘无分吧。”


拉克申蹭一下的就站起来:“胡说什么?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了。”


他咬牙:“包市的房子怎么也值二十多万吧。把那个卖了,再加上这次的我妈给的十万,应该是能凑够的。至于以后,咱俩有手有脚,自己挣!我答应你,在京城给你买房子。”


刘燕儿这才展颜一笑:“真的?”


“真的!”拉克申抱了抱这姑娘,“赶明我就先回一趟包市,把那房子处理了。”


刘燕儿柔柔的笑:“我等你。”


第二天一早,她送拉克申上了车。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派出所。


她带着围巾帽子,裹的严严实实。见里面是个年轻的姑娘,不是上次见的那个民警。就赶紧道:“您好,我家的户口本丢了。能补办吗?”


这姑娘一边嗑瓜子一边在电暖气上暖着另一只手:“丢了?咋丢的?”


“也不是丢的。”刘燕儿低声道,“我弟弟是个傻子,见了啥撕啥,见了啥扔啥,不小心把户口本扔炉子里,点着了。我这给我弟弟办残疾证,等着用呢。”


这姑娘叹气:“以后可得看好了。你的身份证呢,给我。”然后拿了一张申请补办的表格,“会填吗?”


“会!”刘燕儿赶紧拿起边上的笔,将这表格填好了递过去。


这姑娘就在电脑前操作,然后伸手:“给八块钱工本费。”


刘燕儿赶紧掏出钱递过去,把新鲜出炉的户口本紧紧的拿在手里,出了门就藏在怀里。然后到家里也没停,只跟忍冬说:“把钱凑足了,年前年后肯定就回来了。”


她直接去县城住了。


别人问忍冬,你家的女婿回来怎么没见人就走了?


忍冬就笑:“我们家燕儿实诚的很,两人商量好了,说是给我家宝儿在秦市买一套房子。这不是非拦不住,两人一早出门去了。买好就回来了。”


过来给清平缝被子的女人们就讨论开了,还有那爱开玩笑的,就说清平:“你看人家燕儿,结婚顾着娘家。知道给家里扒拉。你也跟人家学学,叫那强子还是谁的,也给咱清安买一套房子放着。”


跟人家一笔,金家这就不够看。


人家闺女往回要房子,自家闺女出嫁却陪嫁了房子。


尤其是金满城和李仙儿,马上就跳脚了,“陪嫁啥房子陪嫁房子?看看人人家闺女,再看看你。一样的上大学,你这出个嫁,就要喝你爸的血吃你爸的肉。”


英子就怼了一句:“我愿意!”


人家那是开玩笑的说法逗清平呢,这两人变了脸色当即就叫嚷起来了。


他妈的我一辈子就嫁这一回闺女,多大的喜事你在这里搅和。


英子气道:“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滚!我就这样的嫁闺女的。花你一分钱了?”管的真宽!


老二在门口,蹭一下就进来,看他哥:“你走!赶紧走!这一辈子都不要登我家的大门了。”


闹的当初那个说笑的,也有些讪讪的。


杨美丽就从厨房出来劝英子:“二叔二婶,你俩别跟他俩二球货一般见识。有些人不要脸卖闺女还卖的荣耀了,当谁都跟她似的。再说了,咱家清安有手有脚,脑子好使的跟啥一样,又不是那不知道拉屎撒尿的,得靠着卖他姐的钱才能过活……”


这话就很难听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可真是打了脸又揭了短了。


有跟英子好的人,三把两把先把要暴跳的忍冬给拉走了,怕她跟杨美丽吵起来。人家家里有喜事,不能这么闹场子。


然后杨美丽把金满城和李仙儿打发到菜地去了。


马小婷跟英子说:“咱家这个二愣子媳妇,到了要紧的时候还顶事的不行。”


就这英子也气的够呛,晚上了拿老二撒气:“这就是你那好大哥!以前我不跟他计较就完了,还蹬鼻子上脸了。他家俩娃结婚,咱是咱办的。清丰结婚的时候,咱给他做脸了没有?结果呢?他就是这样回报的?我给你说,以后我不给你哥脸,你可别跟我呛呛。”


就这一件事,够英子记恨他们半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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