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均卓的声音,响彻整个赛场,质问着人们的心灵。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里,世家往往不如人们看到的那么光鲜,一些家族为了保证权力的绝对集中,会逼迫其他的族人迁居在府外生活。更严重的是,在这种分居中,主家越来越尊贵,而分家越来越卑贱,即便是孪生的兄弟,哥哥继承了主家家主,那么弟弟变得迁到府外,成为分家,一辈子替主家效力,他的后代子孙,全都如此,不得违
抗。这种权力的集中,带来的便是主家不再将分家视为族人,而是家奴,是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家奴,有事的时候叫过来即可,没事的时候赶走便是,看得不顺眼打上一顿那是常事,心情不好杀几个人也
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芊均卓的父母,明显就是这其中的牺牲品。
芊均卓的声音,同样叩问在人们的心里,不少同样制度的家族子弟,本家的不由得反思起来,是否有做得过分的地方。
而分家,则默默地抹着眼泪,家规如此,身为世家子弟,活得还不如一个平民,至少平民还有自由,还有无限的可能。
六块刀剑组成的石块,将芊梦雨牢牢地围困在其中,所有的刀锋全部向内。
只是,芊均卓本可以在芊梦雨一出来时,便发动这个技法,将芊梦雨直接绞杀在其中。
以芊梦雨的实力,以及这杀.器的力量,杀死对方那是绝对有可能的,可是芊均卓始终没有,宁愿花费更多的灵气,也要将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太多年了,有些话闷在心里,从未有一刻忘记,沉重得好似要将自己压垮。
自己为何想要变强,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主家的面前,质问上一句,自己的父母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想问一句而已,仅此而已。
诚如芊梦雨所想,身为分家的芊均卓,从小受到的教育、思想早已经深入骨髓,断断做不出伤害主家的事。然而,听到芊均卓的质问,芊梦雨非但没有一丝反思,反倒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两个家奴而已,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经过那一次之后,我倒是喜欢上看死人了,看着他人在我的前面,
跪地求饶,痛苦地挣扎,渐渐地声音会越来越弱,挣扎的动作也会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他会一抽一抽地,然后眼睛一闭,就死了!是不是很有趣?哈哈!”
若只是这些话,大伙也只认为这姑娘是个变.态、脑残,能不搭理就别搭理好了。可惜的是,说完之后,芊梦雨还不要命地继续道:“对了,你父母死后,你大伯父、大伯母膝下无子,便收养了你。我看这两人长得挺不错的,死的样子应该更好看,等我回去了,就先命人杀了这两人好了
。鞭挞致死?算了,太无趣了!扔进沸水里煮?还得准备一大口鼎,费劲!算了,还是直接剐了吧!”
某女一面想着一面说道,想到后头更是兴奋地嗷嗷大叫起来:“哈哈!对了,你喜欢吃烤肉么?我请你吃烤肉吧,就吃你伯父伯母的肉,你看如何?”
“找死!”芊均卓一声爆喝,直接收拢了刀剑阵法,无数由土石组成的刀剑,顷刻之间贯穿进芊梦雨的胸腹之中。
芊梦雨连一丝惨叫也没有喊出来,便断了气。
血顺着土石的缝隙缓缓流了下来,而这土石却没有停下,不断地向中间挤去。
到最后,直接成了一团圆圆的球,却见这圆球呈现红褐色,散发出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死……死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人们反应不过来,满满地不可置信。
分家子弟,杀了主家的大小姐,这是要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