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刚刚那名法者与死去的武者对峙时,故意避重就轻将光团之事置之不理,只说这人无缘无故偷袭于他,便是想将这一切的源头给转移到武者身上,而自己反倒是推脱成了无辜之人。哎,这人也真是狡猾,只可惜当时咱们偏生忽略了这一点,被他给糊弄了过去。”芊均卓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起来。
而经过几人的提醒,众人七嘴八舌地描绘起来,甚至将那名法者对峙时的神态,都给分析的一清二楚,比如目光闪躲啊,比如借势被推倒在地啊,比如明明打赢了还伪装成弱者啊,诸如此类,不胜累举。
如此一合计之后,夏北音抛出一个问题来:“那么现在,那名法者去哪了?”
“直接将所有人全都召集起来,挨个找呗,刚刚这么多人见过,总不至于这么快就给忘了。”大师兄说着,便想要去叫人,不过却被苏沫若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
“大师兄别急,就算叫回来了,我们该说什么?告诉大家,我们发现这光团还是可以碰的,只不过需要一些法门,而这法门只有这名法者知道,所以大伙跟我一块逼问他吧?”苏沫若一口气说出来,而后笑看着大师兄的窘迫模样。
别说,贾浩宇刚刚还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这么做,大伙如何知道这其中的诀窍呢?再说了,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贾浩宇不明白,可面对小师妹乌溜溜的大眼睛,竟生生地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甚是有趣。
这下子,连夏北音都看不下去了,连忙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小苏你惯是喜欢欺负人,如今怎么还欺负到自家兄弟头上了?人家毕竟是你师兄,你就不能让着点吗?瞧把人家给吓唬的,好好的一大小伙子,硬生生地给吓得不敢说话了!”
听闻此言,苏沫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说天地良心啊,自己什么时候吓唬大师兄了?这既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的,我干啥了?不就是就事论事么?怎么就成恐吓了?
而贾浩宇则更加郁闷了,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对上小师妹的眼睛,就说不出话来了呢?可是,明明自己才是师兄,就算是谁怕谁的,那也应该是小师妹害怕自己才对啊,要让着,也该是自己让着小师妹呢!怎么听北音郡主这话,全反过来了呢?
所幸夏北音这话还没说完,很快便把这一茬给岔了开,继续说道:“小苏的意思是,若真这么做了,我们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呢?难不成强取豪夺?是,若是抛开颜面不谈,我们确实有这个实力,可若是人家抵死不说呢?或者直接否认自己碰过任何光团呢?毕竟如今能够作证的武者,已经炸得不成形了,谁来证明他确实拿取过光团里的东西?”
“可……可他确实拿过啊,怎么能不承认呢?”贾浩宇耿直地问道。
听到这问话,苏沫若简直想哭,自家大师兄这是读书给读傻了吗?难怪师傅总是一脸嫌弃,旁的那些师兄心思都不放在修炼上,实力还不如一般的弟子,而大师兄这个好好修炼的,则一点心思都不外放,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执着的傻劲。
可偏偏院长这个位置,并不是只需要实力的,还需要胆识魄力与智慧通达,显然大师兄还是差了点火候的。
瞧着苏沫若给气得说不出话来,白夕好心地拍了拍耿直男孩的肩膀,道:“人家不想承认,你还想怎么着?严刑拷打一番?人家抵死不认呢?万一给打死了岂不是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