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枫儿!呵呵呵……我的枫儿!我的枫儿竟然回来了!快!快让娘好好看看你!”妇人先是紧紧地抱着云枫,高兴地撒不开手,而后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偏生拉着对方转了一个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许久,这才哽咽起来:“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啊?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妹妹都比你重多了!”
“娘!说什么呢!”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却见一名少女似笑似怒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落在云枫身上,许久,这才走过去,双手叉腰恶狠狠地道:“你竟然还舍得回来,你知道这些年娘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么?”
“我……我……我不是……我……”云枫憋了半天,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可这红着的眼眶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回来了就好!”一名儒雅的青年走来,轻轻拍了拍云枫的肩膀,虽然强装镇定,可他红着的眼眶,仍旧暴露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五年了啊,没想到二弟终于回来了,若非祠堂里那站属于二弟的长明灯一直亮着,否则自己当真要以为二弟已经死在外头了。
没想到,终于还有兄弟团聚的这一天!
被家人围绕着的云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着思念之情,而苏沫若与帝天邪二人,则若无其事地旁观起这浩荡的巨大阵法。
好在这会,情势得以控制,虽然还未能完全消除空间裂缝,但也不至于进一步增加扩大。
“这阵法……若是……就……”
正当苏沫若与帝天邪两人,探讨着这阵法关键之处时,那边叙旧结束的云枫,终于想起解救自己的恩人,这便将自家人引荐过来。
云枫没有说帝天邪便是那矿场主人,只说自己为奸人所害,被困囹圄,幸得苏沫若与她朋友所救,自己这才得以虎口脱身。
两位恩人担心,自己实力低微,恐再被奸人所害,遂壮义送自己一程。
原本,在上头,两位恩人便欲告辞,是自己再三邀请,说什么也要恩人来见见自己的家人,吃上一顿酒再走,两位恩人拗不过,这才同意进来的。
哦,对了,为了表达那群奸人险恶,还特地指着自己这张肿胀的脸,表示这就是为那群奸人所致,就是今日上午自己还刚挨了一顿揍,要不是两位恩人,如今怕是自己小命呜呼,就见不到家人们了。
如此过程,有真有假,但无形之中,将苏沫若与帝天邪之功德,树立得无限高尚,活脱脱成了那乐于助人,还不愿留名的义士。
原本,瞧见云枫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还以为这小子要告恶状呢,却不成想这人竟如此维护自己的颜面,顿时让帝天邪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倒是苏沫若,厚颜无耻地点头应着,一边应一边还哈哈笑着:“应该的,应该的,出门在外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反正咱两也没啥事,瞧见云枫这孩子挺可怜的,便也就帮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这一个夸,一个谦虚地应,画面简直不要太和谐。
到最后,这家人对苏沫若自是感恩戴德,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再不表示任何的怀疑。
苏沫若倒也考虑过,这小子这一次为何如此上道,可联系这周围紧张的氛围,以及产生裂缝的空间,不难猜出这时候出现的任何异变,都会遭到在场之人的怀疑。
云枫这番话,即是说给自家人听的,也是说给在场之人听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大伙的怀疑,表示苏沫若与帝天邪两人,跟这场闹剧毫无瓜葛。
只不过,云枫他娘听了这番话,信倒是信了,脸上也不再有怀疑之色,可却依旧显得愁眉不展,似乎十分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