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估计是不清楚的,咱还是大发慈悲给你好好讲讲吧。
于是乎,苏沫若一回来,便关门闭户,甚至还给整了个隔音结界。
所谓堂前教子,床头教夫嘛,这教育自个男人,总也不能让外人瞧见听见,总归是要留点面子的。
可惜的是,帝天邪这厮一根筋,瞧着这架势以为小丫头这是要狠狠地打自己一顿了。
心里也不怕,还屁颠屁颠地凑过来,嘿嘿笑着道:“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挣扎不叫唤,让你打得开开心心地,只要你能够消气,就是打死我也行!”
“滚!”苏沫若差点给气死,捂着自个的右腹部,只觉得这里一阵阵的疼。果然气大伤肝,还是很有道理的。
要不干脆打一顿算了?就跟那老婆子说的一样,反正这厮皮糙肉厚的也抗揍。
不行不行,万一打伤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个!关键这厮对自己太狠,说不吭声肯定不吭声,到时候伤到什么程度了,自己也不知道。
而随着苏沫若话音落下,帝天邪还真就滚了起来,就地蜷成一个球,滚过来一圈滚过去一圈,滚了好几圈之后,还一脸期盼地问:“小丫头,你看我滚得怎么样?你要是不满意,我就继续滚!”
原本气的半死的苏沫若,硬生生被帝天邪这反应给逗笑了,一张脸再也绷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
堂堂裕王这么没形象的样,也就只有苏沫若一人可以瞧见了。
可听这厮滚着滚着,竟然乐了,嘿嘿笑道:“笑了笑了,终于笑了。”
闻言,苏沫若再一次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心说你耍宝卖萌这么久,合着就是为了逗我一笑?这么蠢的小模样,当真是赫赫威名的战神王爷?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说说看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苏沫若正襟危坐在凳子上,而帝天邪依旧保持着打滚的模样,继续蜷缩在地上,隐约间甚至还有点小可怜。
瞧见苏沫若认真起来,帝天邪也不敢再打马虎眼,可心里却在犯嘀咕,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小丫头到底为啥生气,自己还真就不怎么明白啊。
可即便不明白,却也得硬着头皮说,“我觉得我做错了好多,只是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要不小丫头给个提醒?”
平日里,帝天邪总是威风凛凛地站着,加上他强大的实力,即便没有表露什么,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寻常人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可此刻,帝天邪就这么蜷在地上,仰着脑袋看着苏沫若,脸上挂着一丝迷茫、一丝委屈,而更多的却是眼里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与欣喜,仿若跟对方待在一起便是最大的满足。
这样的帝天邪,反倒是让苏沫若狠不下心来,内心里有一个声音一个劲地喊着,原谅他原谅他,不论他做了什么都原谅他,他这么爱你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
可是,这一次原谅了,那下一次呢?若是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谈改正呢?
“皮!我让你皮,讨打是不?”苏沫若故作凶恶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戒尺来,作势就要打在对方的肩膀上。
帝天邪依旧眼里含笑,不闪不躲地看着对方,既没有半分畏惧也没有丝毫抗拒,坦然得仿若不是在挨打,而是在接受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
苏沫若终究是心软,狠不下心来打他,只轻轻地挨了一下,便算作是打了。
虽然动作轻柔,可话语却不含糊:“好,我给你提示一下,昨夜你为何彻夜未归?”
“哦,我想起来了,我昨晚将冷水淋到你身上了。小丫头,对不起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还生气的话,你……你就……就把我关到水房里,让我一直淋冷水,你什么时候消气了,你再放我出来。好不好?”
帝天邪此刻的模样,落在苏沫若的眼里,那就是摇尾乞怜的小狗,明明刚拆过家,弄得一屋子的狼藉,偏生要避重就轻说是家拆的它,它是无辜的,不过你要是想惩罚我,我也只能默默承受咯,反正只要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