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就是准备找家小餐馆,炒个肉多的菜而已。
然而在回家路上,陈俊发现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踪他!因为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所以隔着老远他也看不清这人的脸。
要说起来,这家伙跟踪的技术也是够差的。从一开始陈俊就发现了他了。只是故意装作没看到,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而已。
陈俊故意没有回自己的胡同,而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另一个胡同里拐了弯。然后跟踪他的那家伙似乎是怕跟丢了,赶忙加快了脚步。
结果刚走进狭窄的胡同里,拐弯的时候因为胡同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就没注意到脚下忽然伸出来的一条腿。这倒霉的家伙被绊倒了,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陈俊还没有开口,他就先嚷起来了:“别打我,我招!”
陈俊差点没笑出声来!但是被跟了这么久,肯定也是要问问对方的目的。于是一脚踩在他屁股上,不让他轻易爬起来。开口问道:“你是跟那个什么磊子一起的吧,为什么要跟着我?想报仇?敲闷棍?”
“哥!哥!别动手,真没那意思,我跟着你是因为想要请你吃饭。又不敢直接跟你说,所以就一直跟过来了。”
“看来你真的是欠打,被我抓了还敢耍滑头?”
其实陈俊觉得这家伙挺机灵的,被抓了现行就说要请吃饭。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似乎没什么事情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了。
“别打我啊!我是说真的,真的想要请你吃饭,家里买了好几斤羊肉,锅都烧开了,磊子和其他人都在家里等着,就等你去了。你要不信,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难道还是真的?陈俊想到下午的时候,包子铺老板娘对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就动了心思。
他抬起脚,放他起来:“好,我跟你去看看。”
这家伙这才如蒙大赦,赶忙爬起身来:“嘿嘿,走,我带你去。”
陈俊也就放心大胆的跟着他走,走过了老街街道,经过了包子铺门口后又走了一里多路,就进入了比老街更老的平房区。总共都三四里路走下来了,还没有到地方。看来这家伙还真是跟了自己很久了。
似乎是怕陈俊不耐烦,这家伙还特地解释道:“是远了点,不过快到了。”
陈俊应了一声:“嗯,不急。等下到了地方,要是你们敢玩什么猫腻,我再揍你。要是没有火锅和羊肉,照样揍你。”
吓得这人又不敢吭声了……
终于,走进了平房区一条地上满是污水,难以下脚的街道之后,来到一处亮着灯的平房前。陈俊又看到了那个大块头的磊子。
“来啦哥!快快屋里请!”
陈俊丝毫不在意,也不怕他们会在屋里埋伏什么的。大咧咧的被人让进屋里,就看到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小炭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口烧开的铝锅,搞的整个屋子里都热气腾腾的。
大块头磊子拿了几个小板凳,今天下午在河边的几人都围着小炭炉子坐了下来。
磊子从旁边扯过来一个纸箱子,从里面提出来几瓶劣质白酒,看那包装这一瓶酒难说能超过十块钱。递给陈俊一瓶,陈俊没说话就接了过来,他想看看接下来这伙人要说点什么。
“哥们,下午打了一场架,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嘿嘿,看你也是有血性的汉子,就想交个朋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石磊,家是公主岭朝阳山的,在这边打工。咋样,我这名硬不硬,全是石头,就跟我这脾气一样!”
结果石磊的话刚说完,他自己人就开始拆台了:“就你还硬?光长了个傻大个,你硬个屁!你那叫不打不相识吗,你那叫挨揍好不好!”
石磊被调侃的很尴尬,一脸讪讪只能在那里傻笑。
“还是这位兄弟硬!单身匹马就闯码头了。我叫满仓,跟磊子是同乡,都是那嘎达来的。兄弟你贵姓啊!”
陈俊:“陈俊,老家就是本地的,以前一直都在外面当兵,刚回来。”
“嘿!敢情真练过的,难怪身手那么硬!”
又有人自我介绍到:“都硬都硬!都是男的哪个要是不硬,那不就瓜了嘛!我叫易秋白,南充来的。这里就是我家,不过这锅涮羊肉是大家请你的。”
这家伙的名字倒是挺文雅的。
陈俊一直很含蓄,没有表现的太过生疏也没有多热情。他明白这帮人看起来有点傻,但不是真傻,只是老实人而已。
跟这帮人在一起,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很放松。
陈俊看到屋子角落的架子床上,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蓬头垢面的女人盘着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在那里摇头晃脑的……看样子像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易秋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赶忙解释道:“哈,那是我媳妇儿,在街上捡的……瓜娘们,滚!去里屋晃你的脑袋去,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