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这么一问,顿时被霍真白了他一眼,嗔道:“少来!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的事情纯粹就是个意外。肯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说完之后,霍真的心里隐隐感觉有点空落落的。陈俊坏笑着点点头:“好!那我走了。”
陈俊来到浴室里,冲去了那一身绮靡的气味,重新穿上衣服以后回来看了一下。霍真依旧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床上的蚕丝被随意的披在身上,只能遮挡起来小半的春光。
“帮我锁好门,我就不动地方了,全身都酸。”霍真懒洋洋的对陈俊说了一句。
陈俊没吭声,忽然在她那露出来一半的雪臀上来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无比。霍真可能是被打疼了,转过身来,对他怒目而视。
“我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抗不下来,也不要硬挺着。尽管跟我开口就行。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当初你帮了我一次,以后我罩着你。”
陈俊说完,就帮霍真带上了门。留下霍真一个人,侧身躺在床上回忆着他离去时候的背影,忽然笑了。
…………
金鸡矿业开业了。
不是金鸡岭煤矿,而是金鸡矿业,一个新招牌。这个金鸡矿业,以原本的金鸡岭煤矿为主导,融合了压龙山一带数十块新批下来的产煤地皮。融合成了一个大型的煤矿产业。
金鸡矿业成立以后,原本的金鸡岭煤矿年产量只有几十万吨。现在统合在一起之后,产量直接翻了近十倍,达到了大几百万吨的级别。距离年产量千万吨级的煤矿,也不是没可能。
现在的闫虎也学精了,在知道了陈俊要在压龙山一带整合煤矿的时候,自己主动找到了陈俊,要求以自己的矿山入伙。
在闫虎找到了陈俊提出要求以后,陈俊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大笔一挥就在名单上添上了闫虎那个矿山的名字。闫虎这家伙其实是个蛮有意思的人,虽然自己并不是多么的擅长经营,但是人家会坐顺风车,这就足够了。
金鸡矿业开业的这一天,不仅仅压龙山一带大部分有头有脸的煤矿行业从业人士参加了,甚至惊动了龙城市委的一帮人。
闫虎,易秋白几兄弟,老镇长,郭占山fù_nǚ 俩,甚至陆海飞都亲自来捧场了。陈俊曾经跟霍真打过一个招呼,就跟她说了自己有一家新矿准备开工,今天举办仪式。霍真在电话里只是说了一声恭喜,并没有直接表态会赴会。
现在霍真所面对的情况并不怎么好,她的辞职申请在组织部那边还在审核期间。而在这个期限以内,她还是得担任龙城市桥西区分局局长一职。在这段时间里,霍真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力求安安静静的走。,所以虽然陈俊是诚心邀请她来观礼的,但是被婉拒之后,陈俊也并不怎么在意。
金鸡矿业以三牲祭山神,放炮剪彩的仪式非常的隆重。郭占山这等级别的老板,肯定是贵客无疑。所以剪彩的时候,他和陆海飞是一左一右,陈俊和老镇长这位长者,则是更靠外侧一点。
剪彩完毕之后,陆海飞看起来兴致颇高。竟然另有准备,他让人拿上来早已经准备好的匾额和狼毫大笔,沾了带有金色颜料的墨汁,在匾额上亲笔书写了财运兴隆,平平安安八个大字。
看不出来陆海飞虽然其貌不扬,但这个市长倒也不是完全白给的。这一手字儿写的能称上是苍劲有力,龙飞凤舞。
陆海飞表演了一手书法,引来了不少赞扬声。然后陈俊又忙碌一阵,接受一些同行送来的镜子匾额花篮等象征心意的礼物。一番忙碌搞定之后,大家就移步龙城市里的龙湖大酒店赴宴。
在酒店里,陈俊好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机会,跟老闫镇长聊两句。这个老闫不仅平时不苟言笑,而且做事也有点特立独行。按理说,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镇长,总算有机会跟陆海飞这样的市委大员共聚一堂,怎么说都要凑上去敬两杯酒混个眼熟才是。但稀罕的就是老闫不仅没有跟陆海飞坐一桌,甚至看起来老神在在的,连给人敬酒的念头都欠奉。
陈俊特地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的来到老闫的旁边,跟他身边的人说了一下,别人就给陈俊让了位置。
“来,今天总算有个机会,让我给咱们的父母官敬一杯酒了。”
老闫撇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一饮而尽。
陈俊又给他倒上,问这老头:“唉,闫镇长,咱们讨论点事情。你是怎么跟齐建林联系的?当初你们又是怎么搭上线的?”
老闫显然已经知道,陈俊这家伙已经完全醒悟过来了。反正瞒不住他,索性不如大方一点。
“他就是个跑腿送信的,我跟姓白的那家伙几十年的交情了,哪里用得着别人牵针引线?”
陈俊顿时有点意外:“哎呦,还有点历史嘛!细说来听听?”
老闫又撇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慢开口道:“七十年代末的时候,他参军入伍,我比他要早一年。我们是一个部队和连队,甚至是一个班的。他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是班长了。”
陈俊吃惊不小:“哎呦,那说起来您还是他的老领导啊!可是现在看起来,老白的身份和地位可不一般了。而您明面上,也就是个镇长啊,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