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杨啊,我跟静怡她母亲可是听过很多次你的名头了,青年才俊啊!”年过半百的男人淡笑着观察杨小宝。
“徐伯父谬赞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杨小宝自谦的语气回应了一句后,四人先后坐下,徐静怡的母亲询问了一些关于杨小宝大概的情况,譬如多大年纪,老家是哪里的,有没有谈对象之类的,所有问题几乎都隐约传递出一个共同的基调,那就是考察杨小宝的硬件条件,满是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俗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眼下徐静怡的母亲正是如此。杨小宝心头的尴尬阵阵强烈,却还是陪着笑容跟徐静怡的父母聊天。
“小杨啊,你来我们南疆做生意,又跟赵宇是朋友,那你具体都是做些什么生意啊……赵宇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性子直,很容易得罪人,工作上你得多帮帮他才是。”
男人抽着烟,语气轻缓的话语,却让杨小宝感受到了一种语重心长的意味。
刹那的回想,杨小宝想起曾经有一次听赵宇无意中提起过,徐静怡的父亲本名徐骁,他和徐静怡之所以是发小,那是因为他父亲和徐静怡的父亲是多年之交,徐静怡的父亲在南疆省官场可是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现在做的事情比较杂,夜场生意也有,煤矿和房地产也在做一些,跟赵宇相比,我就是小打小闹而已,勉强能够糊口。”
杨小宝轻笑着,淡定而又从容的姿态回应。
徐静怡在一旁满脸的尴尬,“爸!妈!你们都问人家多少问题了?!又不是查户口的!吓得人家以后都不敢来了!”
一句话引得父母相视而笑,一旁的杨小宝也是露出了略显僵硬的笑意。
……
陪着徐静怡的父母吃过了晚饭,杨小宝悄声提醒徐静怡,自己晚上还有事要去处理,差不多该走了。
走出徐家别墅坐进车里的那一刻,杨小宝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谢谢你今天陪我回来,我今晚就不走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跟杨小宝笑着道别后,徐静怡挽着母亲的胳膊转身走进了别墅内。
其实杨小宝晚上闲来无事,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离开徐家罢了,他觉得实在太过尴尬,自己跟徐静怡还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连恋人都不算,却是被徐静怡的母亲当成了准女婿看待,真让他哭笑不得。
……
第二天一早,杨小宝接到了赵宇打来的电话,他们景程集团接到了房管局的紧急通知,让他们派人去房管局开会,会议的议题正是景程集团跟恒远地产公司的纠纷。
这事儿终于要彻底摆在台面上来解决了。杨小宝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当即就答应了赵宇的请求,让他全权代表景程集团去房管局参加这场会议。
下午两点半,杨小宝准时出现在了房管局二楼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内,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听房管局的工作人员刚刚介绍,这女人是恒远地产的副总,名叫田静。
主持会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跟杨小宝撞了车的副局长覃斌。
看到杨小宝作为景程集团的谈判代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覃斌瞬时愕然的眼色,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天那场撞车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精心安排好的。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由覃斌首先发言,表明了房管局对于两家公司这场纠纷的态度,希望双方协商解决,在一周之内务必要处理好欠薪的争端,妥善安排好施工队的应发薪资。
这一次,房管局以官方姿态对两家公司下了通牒,这事儿不需要走法律途径,而是让景程集团承担欠薪的70%,恒远地产承担剩下的30%。
杨小宝当场恼火,态度强硬的拒绝了副局长覃斌的提议,会议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几番交涉后,恒远地产的副总田静仍是没能说动杨小宝,他们恒远地产自然乐于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杨小宝却是一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根本不答应。
覃斌实在是憋不住火气了,瞪眼看着杨小宝,声色俱厉道:“你们景程集团不答应这种处理方式是吧?!那好,处罚很快就会下来!你们作为本地知名房地产企业,恶意拖欠工程款和施工队工资,这种事儿你们觉得很光彩吗?!”
嗅出了覃斌话语中强烈的威胁意味,杨小宝冷着脸立刻回应道,“处罚就处罚,我们还要登报!上电视!不白之冤我们必须洗清!”
覃斌听了这话,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阴沉沉的。
本是房管局出面调停两家企业的纠纷,这下可倒好,杨小宝一点儿也不给面子,覃斌这下彻底怒了……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这是谁定的比例?我们景程集团没欠过施工队一分钱,现在要我们承担百分之七十的赔偿?”
杨小宝冷眼盯着覃斌,发出了态度强硬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