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是真的不喜欢别人误会她,但是想让严斐然主动来道歉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只能自己消化掉怒气,等能心平气和的时候,再去找严斐然好好解释一下。
可是想消化掉这团怒火真的好难,她每天都像个炸药桶一样,暴躁易怒,谁看到她都恨不能绕着走。
见她这样,经纪人都小心翼翼的,工作上也尽量配合薇薇安,她有什么想法,也会极力满足,碰到她不喜欢的工作,也会帮忙推掉。
就像经纪人手上这份工作,需要到b市拍摄,拍摄时间还长,薇薇安肯定不满意,经纪人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然而实际情况却让经纪人很意外,薇薇安竟然同意了。
这是什么情况?
经纪人一脸纳闷,觉得恋爱中的女人真是难以捉摸。
其实这没什么难以捉摸的,薇薇安只是想换个地方散散心而已,也许在陌生的环境下,她能更快调整好自己。
定好了时间,薇薇安便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薇薇安考虑过去和严斐然知会一声,但她又怕会自讨没趣,最后还是默默离开。
至于严斐然,他并没有因为薇薇安的销声匿迹而开心,心里反而很焦躁。
他觉得薇薇安安静得太过诡异,可就算担心,他也没有主动联络薇薇安,而是提前下班回家,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黑夜里,亮得耀眼。
若是薇薇安看到他提前回来,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来敲门,如果薇薇安能主动认错,那他愿意顺势原谅她,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可是,事与愿为,严斐然的门口,安安静静的,过了两天都没有人来敲门。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严斐然面色凝重。
他握着手机考虑很久,最后也没有播出那个号码,而是决定去找曲优优谈谈。
严斐然觉得薇薇安肯定是工作太忙,忙得都没时间回家。
这么繁重的工作量怎么行呢?
薇薇安不知道注意,身体很容易出问题的,可是他答应义父照顾薇薇安,就必须说到做到,那么找曲优优聊聊也很有必要。
严斐然给自己找了一套非常完美的说辞,第二天便心安理得的将曲优优约了出来。
曲优优准备带着安安去公园玩,没时间赴约,让严斐然想见面便来公园找她会和。
严斐然耐着性子去了公园,他找到曲优优的时候,曲优优正带着安安在草地上玩蒲公英。
曲优优先吹了一支蒲公英,白色的飞絮立刻飞散开,安安觉得有趣,露出长了两颗小牙的嘴巴,在旁边笑得很开心。
但是安安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而是仰头看着站在妈妈身后的男人。
发现安安的异样,曲优优回头去看,发现严斐然一脸严肃地站在那,她立刻说道:“你倒是守时,先坐下来吧。”
严斐然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酷酷地说:“我赶时间,说重点吧。”
“不管你要说什么重点,我这样仰着脖子和你讲话很累,如果你不能迁就我的话,那咱们就别聊了。”曲优优说着,回头又给宝贝吹了一支蒲公英。
安安这次没有笑,因为严斐然坐在他的旁边,安安就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他。
曲优优好笑的说道:“怎么了安安?你以前见过这位叔叔的,不认识了?”
这话让严斐然冷哼,心想这么小的孩子,能认识就怪了。
严斐然刚在心里吐槽完,下一秒便感觉到有人拽他的裤脚,原来是安安揪住了他,开心地乐了起来。
曲优优也是一脸惊喜:“原来你还认识他,我们安安好聪明。”
严斐然不想花费时间听曲优优夸赞她的儿子,便蹙着眉,道:“先讲正事吧。”
曲优优听言,认真地看向严斐然,等着他的高谈阔论。
轻咳了一声,严斐然严肃道:“你们公司对员工也太不人道了吧,连着好几天了,薇薇安都早出晚归的,这样下去,身体能受得了吗?”
曲优优抬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地说:“她不是早出晚归,而是根本就没回去过。”
“没回来?”严斐然立刻拧起眉,质问道,“薇薇安去哪了?”
他这语气让曲优优觉得好笑,反问道:“你不是不关心人家吗?问这么多干嘛?”
“她是我要保护的人,我当然要知道她的情况。”
“既然想要保护她,还把她给气得半死。”
严斐然耐心快被耗尽了,他压低了声音,冷飕飕地问:“薇薇安到底去哪了?”
“去了别的城市拍广告去了。”见严斐然要发飙,曲优优不敢再逗他,并解释说,“事先说明,我可没有苛待她,那广告的拍摄周期是五天,她自己说需要一个礼拜,我也批了,多尊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