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斐然也没有久留,他沉着面色回家,并在抽屉里找到录音笔和两个绑匪的认罪书。
东西都在,那究竟是谁带着所谓的资料,去报案的?
严斐然眉头紧紧皱着,脑袋也飞速转着,试想着各种可能。
突然,严斐然想起来,那天搜集证据,做录音的时候,柳雅也在场。那么会不会是她留了备份?
想到这种可能,严斐然一刻也没耽搁,又去了柳雅那。
看到严斐然,柳雅一脸笑意,问:“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有月销售报告会吗?”
严斐然面色紧绷地说:“有件事要问你。”
“嗯,你说。”
“你去执法人员部门报案了吗?”
“啊?”柳雅一副莫名的样子,说,“什么报案,除了薇薇安,我还应该告谁吗?”
严斐然紧紧盯着严斐然,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没有错过。
眸光深了深,严斐然说:“薇薇安刚刚被叫到执法部门,因为有人报案,说她买卖人口。”
“这是什么意思,除了我,薇薇安还对别人下过手?不能吧,难道还有别人惹了薇薇安?”柳雅在自言自语,抬眸的时候,正好看到严斐然审视的目光。
这样的眼神让柳雅愣了片刻,而后慢慢缓过神来,皱眉说:“你是在怀疑我报案了,是吗?”
“你有理由报案,而且,你接触过证据。”
“但我不会这样做的,要不要报案,都是你做的决定,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思!”
听了柳雅的话,严斐然依旧没什么表情。
柳雅急了,仰着头,表情真切地说:“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做的。如果你怀疑的话,咱们去执法部门查一查,看究竟是什么人报案。”
“刚刚在来的路上,我问过了,对方以要保密为由,不肯说。”
柳雅不甘心被“冤枉”,像是赌气一般,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只要掌握证据的人就有嫌疑,你为什么不怀疑薇薇安自己呢?”
“她疯了吗,自己告自己?”
“那有什么奇怪的,这世上贼喊捉贼的事还少了吗?薇薇安这样做,就可以让你怀疑我,我们互相吵起来,她就安全了。”
严斐然觉得这很荒唐,根本不相信。
“如果你不信,那尽管去查,查到最后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清白的了!”
“我自然会查,不管是谁做了这件事,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话音落下,严斐然离开了柳雅的家,背影透着萧瑟。
虽然严斐然很生气,但是柳雅的心情却很好的样子,勾着嘴角,轻声喃喃着:“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什么也查不到的,看你跑来跑去,我都心疼呢。”
为了尽快找到报案人,严斐然让曲优优动用a市人脉,并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内,查到了报案人的信息。
让人意外的是,报案人不是曲优优,也不是柳雅,而是一个记者。
被找上门,记者还不打算实话实说,一直在打马虎眼。直到严斐然徒手劈断一把椅子之后,被吓坏的记者才颤颤巍巍地说出实情。
按照记者的叙述,他接到一个匿名的包裹,里面有一支录音笔,录有两个年轻人的证词,详细说明薇薇安对他们交代过什么。
这些证词让记者十分震惊,觉得这是个大新闻,就想深挖下去。
但凭他自己的力量,想快速找出真相是很有难度的。为了能抢先找到答案,他想到了匿名报警的办法,然后他跟踪拍摄薇薇安,打算将整个事件的全程拍摄下来。
办法是好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就暴露出来,且什么都交代个清清楚楚。
但这点信息对严斐然来说根本不够,他还要继续调查,查出是谁将录音笔送给记者的。
为了找到答案,严斐然和曲优优想了很多办法。可都没有效果,那个匿名者好像料到会有人查他,刻意将所有线索都隐藏起来。
见事情没有一点进展,严斐然很急躁,还好他旁边有曲优优,察觉到他要暴走,就宽慰两句,抚平他的情绪。
曲优优觉得,查出幕后之人还遥遥无期,倒不如缓和缓和严斐然和薇薇安的关系。
薇薇安这些天的状况不太好,曲优优劝过,却没什么效果,她想,或许严斐然会有点办法。
曲优优将自己的建议讲给严斐然听,严斐然沉默了会儿,说:“我去了,也只会让两个人都尴尬,还是继续调查吧,等有了结果,就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了。”
见这家伙拒绝,薇薇安忍不住抱怨着:“真是个冷酷的家伙。”
“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你,真是冷酷的家伙!”曲优优端着手臂,忿忿不平道,“还说什么要照顾人家,我看你根本就是要彻底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