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薇薇安还想着找柳雅的麻烦,曲优优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说:“你可以给柳雅教训,但是你不觉得,你越和她计较,你就会越被动吗?”
薇薇安不愿意承认,但曲优优说的是事实,这让薇薇安有些郁闷,垂着头,问:“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玩心计,你不是柳雅的对手。就算你会刻意控制自己的怒火,也抵抗不住她花样百出的挑衅。如果我是你的话,知道自己玩不过柳雅,就干脆远离她,不给柳雅玩心计的机会。”
薇薇安拧起眉头,严词拒绝:“不行,那是不战而败,是屈辱!”
曲优优就料到薇薇安会是这种反应,点着头,说:“嗯,估计她就是抓住你这个心理,才会一次又一次成功算计你。”
“那按着你的说法,我就应该像只老鼠一样,看到柳雅我就跑?那也太丢人了,也不是我薇薇安能做的事!”
“我没让你跑,而是不和她打照面,她看不到你,就没有作妖的机会了。”
薇薇安哼了一声,说:“那饭团这次,柳雅也没接近我啊,不还是被她算计了?而且还变本加厉呢。足以可见,你的预设是不成立的。”
薇薇安的指责,让曲优优无力反驳,最后语气闷闷地说:“和我说话,你倒是逻辑清晰。”
甩着自己的红色长发,薇薇安说:“我一直如此。”
“反正,我建议你别和柳雅接触,饭团的事,也让我来调查。”
“什么都让你做了,请问我做什么,在家里发霉吗?”
“去孤儿院呗。”
曲优优的建议,让薇薇安叹了一声,语带惆怅地说:“连那里的孩子们都知道未来要干嘛,我却对未来一片迷茫,让人无地自容啊。”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和你的家人联络一下。亲情的陪伴也很重要,会给你继续坚持下去的力量。”
薇薇安也想给父亲打电话,但是想到最近公司的事很多,她便不想打扰父亲。而且薇薇安不能保证聊天的时候,会不会流露出悲观的态度,若是让父亲发现了什么,反而会让他担心。
想到父亲,薇薇安便一脸心事的样子。曲优优在旁看着,也没办法劝什么。
……
柳雅能感觉得到,严斐然最近对自己很冷淡,刻意保持距离,连送午饭这种小事,也被阿瑞取而代之。
柳雅还以为,让严斐然和薇薇安分开之后,自己接触严斐然的机会能多一些。但实际上恰恰相反,柳雅觉得自己就像个道具,现在用完了,就要物归原处。
可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沦为道具,别忘了,她手上还有很重要的筹码呢。
仗着这个筹码,柳雅底气十足,对待严斐然,也是自信从容,并没有死缠烂打。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柳雅才趁着工作之余,向严斐然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执法部门,把之前的案子撤了。薇薇安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如果这事再爆出来,对她肯定十分不利。”
严斐然本来在低头忙自己的工作,听了柳雅的话,立刻抬起头:“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看着严斐然殷切的眼神,柳雅笑容有些勉强,道:“您有时间的时候。”
“我现在就有时间,要不,现在就去吧。”
“也好。” 严斐然扔下手上的工作,说走就走,看似是重视柳雅,但实际上,他真正担心的人是薇薇安。
柳雅看得懂,她为这个现实而愤懑不已,心中对薇薇安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销案的过程很简单,前后不过几分钟,严斐然却轻松不少。
见严斐然轻轻吐出一口气,柳雅笑道:“看不出来,您这样担心薇薇安呢。”
“我不过是兑现承诺,好好保护她而已。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好。”严斐然刚一离开,柳雅就拿出手机,眼神阴冷地拨打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柳雅对着手机,红唇一张一合,寥寥数语,却将对方气的够呛。
说话间,严斐然开车过来,并停在柳雅的身边。
看到严斐然,柳雅向手机里的人笑道:“不说了,有人来接我,改天聊吧。”
挂断电话,柳雅俯身坐在严斐然的身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主动交代:“我刚刚给薇薇安打了电话。”
柳雅的话,让严斐然心思动了下,忙问:“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这事毕竟和她有关,现在事情有了结论,我觉得她有资格知道。”
严斐然本想亲自将这件事告诉给薇薇安,现在柳雅抢了先,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语气淡淡地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柳雅捂着空瘪瘪的肚子,说:“为了办这件事,我中午都没吃饭。不知道严先生,能不能请我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