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送个药,为什么还要鬼鬼祟祟的?”
“我、我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免得你头疼加剧。”
“与其安安静静,我更希望你乖一点,别惹我生气。心情平和,也就不会头疼。”
这个要求让薇薇安默默翻着白眼儿,心想他真当自己养宠物呢,还听话,老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姐头好不好!
因为心生不满,薇薇安不想再继续聊下去,脸色冷冰冰地说:“抱歉啊,本人脾气不太好,学不会逆来顺受,也不会卑躬屈膝,就喜欢挑毛拣刺,还希望指桑骂槐。不想找不痛快,就别和我打照面。”
“那你不想听听你父亲的事吗?”
一听这话,薇薇安立刻褪去所有的吊儿郎当,一错不错地瞪着严斐然,质问道:“爸爸怎么了?”
“他出院了,有宁子卿照顾他,你不需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所有的照顾,都应该是她这个女儿应该做的事啊!
薇薇安心中酸涩不已,她低垂着头,轻轻捏起了拳。
“严斐然,你真的要把我关一辈子吗?”
看着薇薇安失落、懊恼,严斐然会心生不忍。在听到薇薇安的质问时,他的心轻轻疼了下,而后语气坚定道:“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女人,时机成熟,我就会带你离开。”
面对这份承诺,薇薇安是不屑一顾的,她面带嘲讽的笑意,说:“这是攻心计吗,但我已经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忘乎所以。严斐然,你可以困住我的人,但是休想利用我的心。”
“你的戒备心很强,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不过日久见人心,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哈,严斐然分明就是个没心的家伙,他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有苦心呢!
薇薇安不想见到严斐然,便对严斐然摊开手掌,说:“我看你恢复得很不错,以后吃药这事你自己就能搞定,所以这药瓶物归原主。”
恢复得不错?哎,这女人是怎么看出自己有好转的呢,这些天因为头疼,都没办法好好睡觉,连走路都是飘忽忽的。还好他现在是在休息,如果以这种状态去上班,一定会痛不欲生。
薇薇安手臂伸出许久,也没见严斐然拿走药瓶,便不耐烦地催促道:“给你药呢,拿着啊。”
双目盯着药瓶,严斐然抬手就握住了……薇薇安的手臂。
感觉到手臂被箍住,薇薇安用力动了动,并挑眉怒斥道:“严斐然你要干嘛,大白天就要占我便宜吗!”
“没想占你便宜,只想和你聊聊天。”
“谁要陪你……喂你别拽我啊!”
薇薇安一时不察,被严斐然扯进了卧室,并随手关上了门。
一脸戒备地盯着严斐然,薇薇安做好了防卫的准备,并说:“孤男寡女的,你想干嘛啊!”
和薇薇安的凌厉不同,严斐然语调懒洋洋的,他说:“刚刚告诉过你了,但只想和你聊天。”
“但跟你无话可说。”
“那你就对着空气聊,我想听听你的是声音。”
薇薇安冷笑,道:“手机拿来,我给你录一段,你想听多少遍就放多少遍。”
“录出来的没有温度,我就想让你在我旁边,和我讲话。”
“严斐然,你这个要求有些无礼,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对你怎样啊!”
轻轻勾起嘴角,严斐然笑道:“只要机会合适,你当然敢。不过现在情势比人强,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是会有苦头吃的。”
这番警告让薇薇安冷笑道:“哼,伪装不下去了吧,开始恐吓人了吧。早这样直接多好,装什么深情,好像我会相信似的。”
“我没有装深情,我是真的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吧,我现在要午睡,聊到我睡着,你就可以离开。”
说着,严斐然竟然真的躺在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薇薇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磨了磨牙齿,问:“这是变相告诉我,我的谈话内容很无聊吗?”
侧头看着薇薇安,严斐然笑了下,说:“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声音很悦耳,有诱哄人入眠的作用呢?”
严斐然刚刚那一笑,淡淡的,却温暖又多情,好似林间初晨的风,吹拂过脸颊,美好却留不住。
虽然薇薇安看严斐然不顺眼,但也要承认,他的笑容是真的让人挪不开眸子,同时也更加确信这家伙脑子生病的事实,不然的话,怎么能让一个超级大冰山,没事就展露笑颜呢?
但越是如此,越危险,因为裹了糖的砒霜,一样能置人于死地。
收起心猿意马的心,薇薇安粗声粗气地说:“别啰嗦了,快躺好。让我想想,要说点什么。”
“就说说,你幻想中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