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家伙,真是要气死人了!
薇薇安红着眼睛,感觉她随时都能原地爆炸。
见她这副模样,严斐然也不好再惹她,便用温柔的语气,安哄道:“你呢,现在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所以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去修身养性吧,做个淑女,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就不会那么暴躁了。”
如果薇薇安能仔细听听严斐然的话,就能感觉到他的温柔和深情,这是之前的严斐然,从不会拥有的。
但薇薇安快被气疯了,根本没心情细细品味这些,而是针尖对麦芒地盯着严斐然,说:“我不看见你就不会暴躁了!严斐然,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是不会上钩的。有些苦,吃过一次就够了,你也别在我身上玩把戏!”
说完,她松开了严斐然,并指着门口,让他离开这里。
严斐然很想告诉薇薇安,自己并没有玩把戏,而是真的想给她,和孩子一个家。
但这些话就算说出来,薇薇安也不会买账,甚至会嘲笑自己在自作多情吧。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严斐然转身,离开了薇薇安的房间。
薇薇安有捕捉到那么苦笑,那笑容中的无奈让薇薇安愣住,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薇薇安没有纠结很久,便将心思放到曲优优的身上,不知道她能否带回自己爱吃的曲奇饼干。
……
因为一直没有薇薇安的消息,宁家人又加派了人手,广撒网,势必要寻找道薇薇安。
但是宁子卿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热衷于寻找薇薇安,这倒不是他对薇薇安漠不关心,而是从曲优优不再时不时给他打电话,问询进展程度的时候,宁子卿就察觉到了什么。
而昨天发生的一件小事,让宁子卿彻底坐不住了。
小洲告诉宁子卿,说他们有一处情报收集点,平日里伪装成蛋糕店的样子,生意还不错。为了不被人识破身份,成员彼此之间会有暗语交流,像是不要巧克力豆的曲奇饼干,就是深陷囹圄的意思。
而最近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曲优优。
不过从曲优优当时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并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还很轻松地挑选了别的点心,以及一些卡通造型的生日蜡烛。
小洲问过店员,那份特别的巧克力曲奇是单独放在一个袋子里的,可见这并不是她给自己或者家人购买的,应该是受到某人的嘱托,特意前来购买。
至于那位嘱托者……也许就是薇薇安!
得知这件事,宁子卿立刻给曲优优打了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曲优优心虚,本来是不想和宁子卿见面的。
可有些事不是避而不谈就能假装没发生的,宁子卿约她见面,一定另有深意,曲优优应该赴约,并随机应变。
心中这样想着,曲优优挺着头皮去了相约见面的地点。
见面的时候,宁子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温润如玉,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咄咄逼人。
倒是曲优优自己,因为心虚,不太敢看宁子卿的眼睛。
二人聊了一会儿,宁子卿突然问了句:“薇薇安,真的去找严斐然了吗?”
这个问题突然直接,让曲优优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愣了三秒钟,才连连摇头,并说:“没有没有。”
宁子卿惨淡地笑笑,说:“你别骗我了,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比薇薇安的平安更重要。哪怕,她改变了心意。”
曲优优知道真相,但是她不能说。可曲优优也不想违背心意,做别人的帮凶,便提点着宁子卿:“她没有改变心意。”
“所以她真的在严斐然那里?”
“这个……”
一时心软的提点,反而让曲优优被人套路了,只能无奈地看着宁子卿。
宁子卿并不觉得自己给人下套有什么问题,他直直看着曲优优,用恳求的语气说:“我想见见她,哪怕她要悔婚也无所谓,我只想听她亲口告诉我一个结果。”
曲优优无力地垂下眸子,抱歉地说:“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因为在这件事上,我只是个看客,能做的有限。如果你想见薇薇安,就要自己努力。”
要求被驳回,宁子卿的情绪有些激动,愤然吼道:“还想让我怎样努力啊,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难道现在,需要我去跪求严斐然,放过薇薇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这么激动。”
“你要我怎么不激动,你不是我,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薇薇安!我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现在不是你付出的时候,你需要冷静,然后再好好安排一下,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我不想行动了,只想和薇薇安见面。若是她真找到了幸福,我可以退出。”
看着宁子卿的双眼,曲优优微蹙着眉,问:“你是认真的吗?”
宁子卿艰涩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