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手掌,让严斐然露出自嘲的表情,而后和薇薇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带着她去了餐厅。
走在街边,薇薇安时不时向四周张望,然而此刻,她没再看到那些跟踪的人。
刚刚,薇薇安能够感觉得到那些人的存在,那严斐然肯定也能感觉到,但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薇薇安侧头看了眼严斐然,有些摸不准这家伙在想什么。
到了餐厅,薇薇安因为一直考虑着那些人的身份,所以吃东西的时候总会发愣。
见她这样,严斐然放下刀叉,问道:“怎么,东西不好吃吗?”
薇薇安回过神,语气淡淡地说:“还行。”
“那怎么还愣神了呢。”
“吃累了,休息一下。”
这个答案很敷衍,但是严斐然没有戳破她,表情淡淡地说:“这也会累?”
“孕妇嘛,就是喜欢累。”
“那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见严斐然如此悠哉,薇薇安双手撑着下颚,问:“你这送来送去的,难道就不需要忙点自己的事吗?就算你把任务分配给别人,也不至于如此闲吧。”
“一会儿公司的确有点事,要不然你陪我过去一趟,然后我们再回家?”
薇薇安就等着严斐然忙事情呢,她又怎么可能去凑这个热闹,忙说:“谁要和你去公司,好无聊,我要回家。”
“也好,那就先送你回去。”
“你这家伙,怎么听不到重点啊,我是让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一个人回家!”
“可外面那些人,未必会让你一个人回去。”
这话让薇薇安立刻警觉起来,问:“你知道有人跟着我?”
“嗯。”
“谁的人?”
“宁家的。”
宁家的,那是宁子卿的人,还是宁子轩的人?这两个回答,结果可是千差万别的。
见薇薇安眼珠乱转,严斐然便替其答疑解惑:“这肯定是宁子轩的人,宁子卿已经被囚了起来,出不来,也没那本事。”
薇薇安瞪圆了眼睛,说:“宁子卿被囚了?这不可能,他哥哥舍不得关着他的!”
“如果不关着,就会闯祸,那还是得关起来,这和舍不舍得没有关系。”
想到和宁子卿分别时候,他痛苦的眼神,薇薇安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心疼了?”
薇薇安心里很自责,但是她没必要和严斐然聊这件事,便粗声粗气地说:“是啊,可心疼了。”
“心疼为什么还回来呢。”
“因为爸爸在这里。”
严斐然深深看了眼薇薇安,没有说话。
而他那眼神,让薇薇安没由来的心慌,好像心里的秘密已经被人家窥探。
薇薇安越来越不自在,更加没有胃口,便站起身,说:“不是要去公司吗,走吧。”
严斐然未置一词,带着薇薇安去了公司。
此时,阿瑞已经在公司等候,见到严斐然,便和他一起去了办公室。而薇薇安,便在会客室里等着。
在此之前,柳雅已经重回公司上班,并满怀希望地能够日日见到严斐然。
可严斐然却得了重病,公司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给阿瑞来处理,柳雅想去探望,阿瑞却将严斐然的情况瞒得死死的,让柳雅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她听说严斐然来了,立刻勾起嘴角,并整理妆容,准备一会儿和他要见一面。
但是还没去办公室,柳雅便在会客室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女人戴着帽子和墨镜,但只看她半张脸,柳雅也能认出她是谁,这人就是薇薇安!
她就奇怪了,这女人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吗,为何还要和严斐然搅和到一起?而她的出现,和严斐然的伤情,又有何关系呢?
柳雅为了一探究竟,主动去了会客室。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薇薇安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柳雅,心里忍不住觉得晦气,而后低头,发呆。
见薇薇安不理自己,柳雅心里来了火气,面色阴沉地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哼,好巧,我也想和你说这句话呢。”
柳雅呼吸急促,真想狠狠揪住这个女人的头发,让她那么嘚瑟!
但这样的愤怒是无用的,柳雅深呼吸之后,便嘲讽道:“今天怎么回事,你的那只小狼狗呢,为何没陪在你身边?”
“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释。”
“哼,可事关斐然,我有理由知道!”
她这一声称呼,让薇薇安心里突然想到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