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优优和江小闻一起摇头。
“如果不是,那就是自愿来的喽?那可是好事。”
话音落下,江小闻就激动地拍着薇薇安的肩膀,笑道:“当然是好事了,薇薇安,你要起死回生了!”
曲优优忍住被口水呛的危险,提醒道:“你也没喝多少,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这个啊,叫第二春。”
“可人家的第一春就在旁边,你就给安排第二个了?要我说,这应该叫……叫……”
“叫枯木逢春,我薇薇安翻身有望!”
薇薇安的总结得到曲优优和江小闻的一致认可,双双对她竖起大拇指,为其点赞。
笑着举起了酒杯,薇薇安说:“这还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来,为了我的新开始,半杯!”
“干杯!”
众人举杯应和,笑着、喝着、闹着,好不快活。
这是薇薇安这些天来,最开心的时刻。借着酒劲儿,她把那些晦暗的往事都尘封起来,只享受眼下的快乐。
只是快乐的感觉,为什么越来越飘了呢?
薇薇安晃着脑袋,最后靠在严斐然的肩膀上。
见薇薇安醉了,严斐然便打横抱起,把她送回了房间。
今天的趴体也差不多了,严斐然要送送楼下的那些家伙们,便准备离开。
可他刚动了下,腰间就多了一条手臂,牢牢缠着他。
“别走。”
慵懒又软儿的声音,听得严斐然心底轻颤,而后侧头看着双颊绯红的薇薇安,问:“你是在挽留我吗?”
“对,你今晚要陪着我。”
嘴角轻轻勾起,严斐然声音沙哑地说:“好,求之不得。”
房间内的两个人,在近距离接触。而楼下的曲优优,仰头盯着薇薇安的窗户。
她晃悠悠地站着,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奇怪,薇薇安的房间已经关灯很久了,怎么还不见我哥下来啊。”
“还能因为什么,”尹夜辰扶着曲优优的肩膀,说,“别看了,咱们都散了吧。”
“不用和他们说一声吗?”
“不必,你哥现在肯定不想别人打扰。”
曲优优刚问了声“为什么”,江小闻的脑袋凑了过来,双眼迷蒙地说:“我知道为什么不能被打扰,因为,他们在房间里斗、地、主!”
“怎么可能是斗地主呢,”曲优优皱起眉,一本正经地说,“斗地主是三个人,他们两个玩不起来。”
说完这话,曲优优就笑出了声,觉得自己很聪明的样子。江小闻慢了半拍,也跟着笑起来。
哎,就是两个疯子。
尹夜辰无奈叹气,此刻的他,需要将这两个疯子各自送回家。
而楼上那位就好了,搂着佳人,正销儿魂呢吧。
第二天。
薇薇安觉得昨晚睡得特别香,睁开眼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她从席梦思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眼角瞄到身边有个身影。
薇薇安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蹙眉说:“天,一大早的,你干嘛杵在那啊,怪吓人的!”
此时的严斐然,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缓缓坐直身体,面色不郁地说:“因为某人昨晚抱着我不松手,死活不同意我走。”
不用说,这个某人肯定是薇薇安。
只是,她做过这种丢人事吗?
薇薇安想不起来了,不过无所谓,反正都过去了,此刻的她比较好奇,严斐然为什么会坐在床边,而且看他的穿着,昨晚都没换衣服呢。
薇薇安咬着自己的手指,试探地问出心底的疑问:“那个,你为什么要坐着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也想躺下来,但是你一看我躺着,就又哭又闹,说什么大熊熊都是坐起来的,不可以和你抢位置。那个大熊熊,是什么啊?”
“呃,是我小时候的毛绒玩具,特别大,我很喜欢。我这昨天是喝了多少啊,都喝到断片了。”
断不断片,并不重要,薇薇安现在没什么宿醉的感觉就好。
严斐然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说道:“你们都喝了不少,优优她们也醉了。”
提起曲优优,薇薇安才想起来,家里昨天来客人了,便问:“优优他们呢?”
“早就回去了。”
薇薇安叹了一声,说:“我这个女主人也太不合格了,人家来的时候,我不在,走的时候我还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