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柳雅因为久久等不到严斐然的消息而烦躁,便想出门,去花园里透透气。
正当柳雅深呼吸的时候,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好巧啊。”
这声音让柳雅瞬间戒备起来,回头瞪着宁子轩,问:“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欣赏欣赏这美丽的花朵了,”宁子轩扶着拐杖,笑眯眯地看着花田,说,“以前还真没发现,a市也是可以很美的,连空气都这么美好。”
说着,宁子轩十分享受地闭起眼睛,还用儿力地呼吸着甘甜的空气。
普天之下,谁都可以欣赏a市的美,但唯独宁子轩不能。他是被囚困起来的人啊,失去自由,失去尊贵,他应该恨极了这样的生活,怎么能享受呢?
柳雅觉得,宁子轩不是疯了,就是在说违心话,为了搞清楚他是哪一种情况,柳雅还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态。
而就在柳雅看得专心时,宁子轩扭过头,和她对上了视儿线。
幽寒的眸子,深不可见底,让柳雅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被其囚儿禁的日子。
被恐惧支配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柳雅立刻收回了时间,不敢再打量。
不过柳雅已经引起了宁子轩的注意力,他将身子扭向柳雅,含笑问着:“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我没有看你。”
“呵,我是腿受伤了,不是眼睛,还是能看清楚东西的。”
宁子轩的戏谑,让柳雅无地自容。
想到两个人现在谁也伤害不了谁,柳雅就壮着胆子,怼了回去:“好吧,我是看你了,怎么样?”
宁子轩今天的脾气出奇的好,面对柳雅的挑衅,他也没有变脸色,依旧笑眯眯地问:“那你想从我这里,看出什么来呢?”
柳雅语气停顿片刻,才问:“你真的心甘情愿地被关在这里?”
“不然呢,你有办法救我出去?”
这话让柳雅哼了一声,说:“开什么玩笑,我巴不得你永远关在这里。”
“你还是希望我能有个好点的下场吧,毕竟,这恐怕也是你的命运。”
柳雅好像听到一个笑话,当时就反击回去:“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害人无数,能留住性命已经是不易。”
“那你呢,别忘了,你害了薇薇安的父亲,这罪名,可比我要大多了。”
一提起这件事,柳雅就变得很激动,用儿力斥道:“我没有!那不是我做的!!”
虽然柳雅的嗓门很大,但是她底气不足,尤其是面对宁子轩的时候,这家伙轻轻一声叹息,就让柳雅心里打起鼓来。
而宁子轩也看出她的外强中干,夸张地叹了一声之后,便说:“在薇薇安的眼中,你就是凶手,是要接受审判的。”
“不可能,严斐然说过,他会替我洗清冤屈!”
柳雅解释得很认真,宁子轩却笑出了声,还摇着头,似乎在嘲笑柳雅想法的单纯。
“喂,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蠢了,”宁子轩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对她解释道,“薇薇安和严斐然是恋人,就算薇薇安现在和严斐然闹矛盾,但他们之间还有个女儿呢,关系不会说断就断的。等严斐然无路可退的时候,他为了讨好薇薇安,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推出去做替罪羔羊。”
“不会的!”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心里也知道继续留下去,你会是什么结果,不然也不会来花园里散心。”
在宁子轩的步步紧逼下,柳雅可以说是节节败退,到最后,已经窘迫得无话可说。
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宁子轩用蛊惑的语气,开口说了话:“如果你不想死,现在就要想个全身而退的办法,而不是傻乎乎地将所有赌注,都压儿在严斐然的身上。”
“哼说得可真轻巧,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我。”
这话让柳雅毫不迟疑地嘲笑出声:“你?算了吧,你跟我说那么多,肯定就是想要利用我,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宁子轩没有掩饰他的目的,他道:“你说对了,我是有我的目的,但这不影响你会受益啊,我们这是双赢。到时候,我可以离开这里,而你也可以重获自由,多好。”
哼,恐怕到最后,能达成所愿的只有宁子轩,自己不过是他脚下的垫脚石罢了!
柳雅暗暗冷哼,她才不会傻到与宁子轩合作呢。不过,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套一套宁子轩的计划。
心中如此想着,柳雅便假意对宁子轩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你想怎么做?”
柳雅的小心思,宁子轩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是他没有说破,只是含笑告诉她:“等你真的想与我合作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