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斐然动作停顿了下,没有说话。
阿瑞没等到答案,又壮着胆子,问:“您是不是因为薇薇安照顾宁子卿,就心里有些不舒呼?”
这个猜测,让严斐然摇头,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薇薇安现在不想看到我。”
阿瑞皱起眉,喃喃道:“你们闹矛盾了?不应该啊,薇薇安提起您的时候,表情很温柔,完全不像是有隔阂的样子。”
“我们之间并没有隔阂,只是薇薇安心里有结,而我没有办法帮忙,只能在旁边,不惹她心烦。”
严斐然之前还想和薇薇安聊一聊,但是最近,他能明显感觉到薇薇安的闪躲。
困惑的严斐然,给曲优优打了电话,想问问她是否知道,薇薇安怎么了。
曲优优自然知道薇薇安怎么了,她告诉严斐然,薇薇安需要时间和空间,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在那之前,曲优优建议严斐然不要给薇薇安压力,也不要总是揪着结婚的事和她聊,让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知道问题的症结是在结婚这件事上,严斐然苦笑不已。
而为了能够顺其自然,严斐然就只能和薇薇安保持距离,不纠儿缠她,任凭她做喜欢的事。
这样的后果,就是阿瑞今天看到的一种现象:本该像连体婴的两个人,开始个忙个的。
阿瑞可没办法忍受这个结果,他觉得严斐然是天之骄子,应该享有最好的东西,委曲求全?那根本不应该存在。
如果薇薇安真的有心结,她也应该尽快打开,而不是让真心爱她的严斐然,默默忍受折磨和痛苦。
阿瑞替严斐然抱不平,而严斐然很冷淡地开口,说道:“这些天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公司上班。”
“我没关系的,现在就能为先生分忧。”
“知道你能干,但有时候放松,是为了更好的拼搏,所以今天就好好放松。”
说着,严斐然对阿瑞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办公室。
见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阿瑞只能压下心里的话,默默离开公司。
突然闲下来,阿瑞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他也不想回家发呆,就在大街上闲逛。
而这样逛着,竟然让他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薇薇安从疗养院离开,本该回家的。可是因为心情低落,又不想让旁人看出来,便准备逛街排遣一下。
杀宁子轩,薇薇安从不后悔。但她终究是愧对宁子卿,哪怕为他安排最好的一切,也无法弥补。
薇薇安希望宁子卿能苏醒过来,但当他醒来之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家破人亡的宁子卿,又该如何自处?
啊,想到这些问题,薇薇安就觉得很烦躁,特别想找个酒馆大醉一场。
正想着酒馆,薇薇安便发现路边有家很有特色的小酒馆,想也没想,推门走了进去。
见这女人还有心情喝酒,阿瑞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他应该把这女人纵儿情喝酒的样子拍下来,再发送给严斐然,让他知道知道,那个有心结的女人生活得多么潇洒,而严斐然的纠结,又是多么的无关紧要。
当然,这只是阿瑞的一个想法,他还没无聊到偷拍薇薇安。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偷拍很无聊,最起码,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狗仔不这样想。
此时,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拿着单反相机,透过窗户,对准了酒馆里面的薇薇安。
偷拍得如此明目张胆,是真觉得薇薇安背后没有人吗?
阿瑞拧起眉头,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就揪住了狗仔,同时,还抢走了他的相机。
狗仔心里一慌,忙问:“喂,你干嘛?”
“不知道偷拍,是侵犯他人的肖像权吗?”
“谁说我偷拍了,我看,你是想抢东西吧!喂,快来看看啊,这个男人光天化日的,抢东西了!”
狗仔大声喊着,并且很快就吸引了一批人来看热闹。
阿瑞眉头紧皱,对狗仔吼道:“再胡说八道,就撕了你的嘴!”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我的相机就在你的手上啊,你就是个强盗!”
“明明是你偷拍了别人,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谁倒打一耙呢,我就是个游客,喜欢拍拍这里的风景。倒是你,二话不说就来抢东西,简直是野蛮!我看你穿得也不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现在,你最好放手,把东西还给我,不然的话,我就要打电话了!”
狗仔颠倒黑白,而围观者还信以为真,纷纷指责阿瑞,要他快点交出东西来。
阿瑞是个行动派,被人误会了,他更习惯用拳头教训对方。
但如果动手,恐怕会引起众怒,再经过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也许会影响到严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