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迈步跟上,胡三爷说了一大堆,最终结果却没有说,楚阳不甘心。他要从胡三爷口中,听到答案。
小涛也没犹豫,楚阳认定的事,他不用阻挡,尽管面对的是危险,他也会陪楚阳闯过去。
这就是小涛的性格。
胡三爷看似慢慢前行,其实一直注意身后的楚阳和小涛。
自己下了这么大一个套,两个人跟过来,也不意外。
胡三爷的住所很简陋,简陋到感受不一丝生活的气息。
灯光柔和,楚阳和小涛坐在木椅上。
凌晨的老屋子,真的很冷。就像墙壁遮挡了寒风,却没能遮挡温度。
房间里仅有的温度似乎是头上的灯泡产生的。
楚阳坐在木椅上,冰的屁股疼。他已经不耐烦,胡三爷将自己带到住所,就一直忙里忙外,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胡三爷一如往常,生起暖炉。
一股暖意袭来,楚阳不由得向暖炉靠了靠。
“你们现在做的事,和天罚有关?”楚阳不得不开口问到。
胡三爷不说话,他就得打开话茬,引诱胡三爷继续下去。
胡三爷点点头。
小涛只关心小白是否活下来了。
可是胡三爷却不理他的话茬。小涛很恼火,如果不是看楚阳有满肚子疑问要问,小涛早就忍不下去了。
在这种被无视的情况下,小涛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楚阳不得不安慰他,别坏了大事。
小涛翻着白眼,牢牢的坐住木椅,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不注意,跳起来踹胡三爷一脚。
胡三爷说道:“不错!他们回到胡家后,并没有发现异常。变故发生在七年后。”
胡三爷提起一把老实式水壶,盛满水,放在炉子上。
“七年后!”楚阳说到。“天罚没有立即应验,要到五年后才降临?”
胡三爷说到:“七年后,也就是锤头和小白长大成人的日子!”
“也就是说小白没死!”小涛似乎有点安心。但是这句话有两个信息,一个是小白没死,另一个信息就是活着也没好日子过,七年之后,又摊上事了。
楚阳和小涛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涉及天罚,也不会是小事。
天罚的时间,因人而异,每个人承受都不同,轻重也有差异。
因为所谓的天罚,实际上是一种病,一种叫做血竭的病。
“血竭!”
胡三爷陷入极度痛苦。
血竭应该是一种蛊术,众所周知,上古异族精通蛊术。在墓室中施蛊,中者毫不知情。
中蛊者不能动男女之情,一旦有情爱之意,便会触发所谓的天罚。
这就是天罚没有立即应验的原因。
血竭发作,中蛊者全身血液枯竭,最多能活一年半载,重者半月即亡。
这是一种让中蛊者绝后的阴毒蛊术,狐族几千年以来,饱受生命与精神的摧残。
讲到情浓,身边亲人在生命与爱情中挣扎,胡三爷潸然泪下。
“那你们又如何断定变故和天罚有关。”楚阳问胡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