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仰天一笑,“就怕官府不敢接你的状纸。”
“爹爹。”那歌女喊道。
老者冲上去,“你们不可以这做。”
接下去戏,在晏萩看来,实在是演得太差,那老者居然以一己之力,将那群浪荡子给拦住了,让那歌女有机会跑向赵岩卿那边求救,“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晏同亮啧嘴,“这等粗劣的计谋也拿算计人,真当赵岩卿是个傻的?”
“傻的是成国公夫人,赵岩卿又不是色中恶鬼。”李仹淳鄙夷地道。
“恐怕是觉得赵岩卿会怜香惜玉。”余智林看着趴在窗上的晏萩,“男人该怜惜的是自己的妻儿,而不是外面的残花败柳。”
晏萩回头看了余智林一眼,赞同地道:“余五表哥说的对。”
余智林唇角微扬。
“小妹,你说赵岩卿会怎么做?”晏同亮捅捅晏萩的胳膊。
“置之不理,一走了之。”晏萩说了八个字。
赵岩卿果然如晏萩所言,就见他放下茶杯,对同桌的人拱手道:“本想好好的品茗聊天,今日看来是不行了,钱兄、丹兄,我们改日再约。”
“赵贤弟慢走。”那两人也起身拱手道。
赵岩卿看都没看跑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忘卖弄风情的歌女,抬腿就走。那歌女呆愣了一下,她以为凭她的姿色,必能手到擒来,可是没想到赵岩卿不为所动。
“公子。”那歌女伸手一抓,还真给她抓住了赵岩卿衣摆。
赵岩卿扭身将衣摆扯出来,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害我,就整点高招,别再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招数。”
赵岩卿扬长而去,这时店里的掌柜也终于赶过来了,把歌女、老者和那一群浪荡子全轰了出去。这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今天这茶饮得值啊,白看了场戏。”余青青嘻嘻笑道。
“茶也饮了,戏也看了,我们该散了。”晏萩起身笑道。
“时间是不早了,不过既然出来了,不如一起去吃个午饭,青青请客。”余智林舍不得晏萩这么快离开,可又他怕说他请客,晏萩不去,如是假借堂妹之名。
“为什么要我请客?”余青青问道。
“前天是潇潇请,今天的茶是李小姐请的,午饭就该轮到你了。”余智林一本正经地解释。
“好,没问题,我请大家吃午饭。”余青青爽快地答道。
“那我请晚饭好了。”乔怀慬大方地道。
“你想请客改日,一天都在外面,家里长辈会担心的。”晏萩赶紧阻止爱凑热闹的乔怀慬。
一行人换地方去酒楼吃饭。
就在晏萩等人看戏的时候,昨儿去安国公府的六人中,除了温和县主,另外五个又再次登门了,不像昨儿是前后脚到的,今天她们遇上了。
听到通报的韩氏呆了,“她们还真的又来了!”
“夫人,见还是不见?”婢女问道。
“不见,就说……”韩氏想了想,“就说我不在府中,去洗石庵礼佛了。”她才不想理会那些带着目的来的丫头片子。
于是这五个小姐没能进安国公府,闷闷不乐地各自回家了。
晏萩等人去了酒楼,因是饭点,酒楼里人声鼎沸,生意非常好。伙计上前招呼,“几位里面进。”
说是说让堂妹请客,但说话的还是余智林,“要二楼的雅座。”
“公子,真不好意思,这雅座都预定出去了,就大堂还有两三张桌子,您看靠里边的那个位置可好?”伙计陪笑道。
“一间雅座都没有?”余智林皱眉,他第一次请晏萩吃饭,怎么能坐在大厅里?
“公子,是真没了,要是有,小的怎么敢不给您安排?”伙计就是再没眼力,看这几位的衣着,也知道非富则贵,他那敢怠慢。
“我们换个地方。”余智林转身就要往外走。
“余五表哥,现在是饭点,其他店子只怕也没雅座了,那张桌子靠里,坐那儿挺不错的,不会有人打扰,你们觉得呢?”晏萩询问李依淳三人的意见。
“总是坐在雅座里,也没什么意思,今儿我们就在大厅里吃,也听听市井之言。”李依淳欣然同意。
她不介意,余青青和乔怀慬就更不会介意了,如是大家就在那张桌子边坐下,边等菜上桌,边听旁边人闲聊,很凑巧的是,旁边一桌的几个说的正是有关李依淳的流言。
“太子和太孙出事时,都说是太孙妃没选好。”
李仹淳脸色微沉,李依淳轻唤了一声,“小弟。”轻轻摇了摇头,这样的传言,她早就听到过了,她并不在意。
“是呀,说太孙妃无德无福,刚赐婚就克死公公克死男人。”
李仹淳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
“现在太子和太孙都无恙了,可见那些传言不足信。”
“传言,传言,有几个是真的,大家就听听,不要轻信。”
“他们说太子遇刺与楚王有关,你们觉得呢?”
“这事还是别说了,免得惹祸上身,说点别的说点别的”一个看起来比较稳重,刚才也没参与说话的中年男子阻止他们道。
这几人听他劝,换了话题,说起了去青楼喝花酒的事,“那个玉脂真是人如其名,摸着她就跟摸着上好的羊脂玉似的。”
“我还是喜欢香香,她胸前那两团,我真是爱不释手。”
听着这下流的话,晏萩有些后悔提议坐在厅里吃饭,余智林正要过去让他们换话题,就听有人道:“潇潇,你怎么坐大厅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