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然寒冷,但晏萩穿得厚厚实实地随母亲前往东宫喝喜酒,唐祉看到晏萩来,十分开心,“潇潇,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他和晏萩已有好几个月不曾见面了。
“礼表哥娶亲的大喜事,我当然得来。”晏萩笑道。
唐祉还要说什么,朱芬芳跑了过来,“祉表哥,祉表哥,姨父找你有事。”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和潇潇说话。”唐祉不高兴地道。
“你跟她有什么话好说的,姨父找你。”朱芬芳硬把唐祉给拽走。
晏萩挑挑眉,朱芬芳此举,省了她的事。
开宴后,晏萩和余青青、合宜郡主坐一桌,贵女们虽也依自身或父兄的品级身份坐位,但没有贵妇那么严格。
“握瑜他们应该到边关了吧?”合宜郡主想情郎了。
“我问过家兴,路上大约要走两个多月,现在应该快到了。”余青青笑道。
“他们写信回来,还得两个月。”合宜郡主忧伤地道。
晏萩想了想,道:“等待是一种煎熬,亦是一种幸福。”
“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余青青亦道。
合宜郡主笑,“你们不用安慰我,我会耐心的等他的信。”
“我们没有要安慰你。”晏萩和余青青齐声道。
合宜郡主噘嘴,“你们可真坏,都不安慰我。”
余青青轻啐她一口,“你刚说不用我们安慰,又说我们不安慰你,你可真难伺候。”
“别理她,我们喝蜜水。”晏萩举杯。
余青青端杯,和她碰了一下。
合宜郡主伸手搂着两人,“必须理我。”
三人说说笑笑的喝着蜜水吃着菜,对朱芬芳不时飞过来的眼刀,晏萩只做不知。过了一会,晏萩小声问道:“我要去净房,你们去不去?”
合宜郡主摇头,“我上桌之前,就去过一趟了。”
“我陪你一起去。”余青青要站起来。
“你在这里看着合宜,免得她胡吃海塞的。”晏萩笑道。
“我那有胡吃海塞,我明明是慢慢品尝。”合宜郡主嘟嘴道。
“那你快去快回。”余青青笑道。
晏萩带着麦雀往外走,朱芬芳见状,跟了出去,“晏十二,你给我站住。”
晏萩本不想理会,转念一想,到要看看这人狗嘴里是否能吐出象牙来,如是停步回头,“朱小姐,有事吗?”
“祉表哥是我的,你离他远一点,别以为和祉表哥一起长大,就自以为可以嫁给祉表哥。”朱芬芳直接道。
真是能颠倒是非呀。
“自以为能嫁给唐祉的人是你,不是我。朱小姐,不要倒打一耙。”晏萩正颜道。
“我才没有倒打一耙,你这个贱人,你要是对祉表哥无意,你为什么要送祉表哥那么贵重的生辰礼物?还对祉表哥笑得一副yín dàng 样。”朱芬芳说话十分难听。
晏萩脸色一沉,“麦雀动手。”
麦雀力气很大,晏萩又特意请府中的护卫教了她几手,麦雀本身也很刻苦,她现在的身手对付两三个普通的男子都不成问题,更别提朱芬芳这个娇小姐了。朱芬芳胆子不小,连婢女都没带。
朱芬芳边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你这个贱婢。”
“啪”晏萩甩了她一耳光,“啪啪啪”晏萩一连又打朱芬芳三耳光,打得手有点痛,才住手,而朱芬芳则被她打懵了,世家女子都是口舌争斗,没想到晏萩会如此的粗鲁野蛮。
晏萩捏着朱芬芳的下巴,“这一次,我打你四巴掌,是小惩大戒。要是让我再听到你口出恶言,我就拔掉你的舌头,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朱芬芳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被晏萩凶狠地话吓出了眼泪。
“你想嫁给唐祉,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有要嫁的人,听懂了吗?”晏萩拍着朱芬芳的脸颊道。不是她不厚道,她对唐祉本就没那意思,所以这个麻烦,还是由唐祉自己去解决。
朱芬芳不相信这话,“你不嫁给祉表哥,你能嫁给谁?”
“嫁给我的英雄。”晏萩唇角上扬,眸光闪闪亮,“在我的心中,他比唐祉强上百倍,千倍。”
“你想嫁太孙?”朱芬芳觉得能比得上唐祉的人,也就只有唐礼了。
夏虫不可语冰。
晏萩懒得跟她白费唇舌,松开了她的下巴,“滚。”
麦雀也放开了朱芬芳,朱芬芳落荒而逃。
晏萩正要继续往净房去,麦雀扯她衣袖,“小姐,傅……傅公子。”
廊外的花坛边,傅知行静静地站在那儿;晏萩眉开眼笑,“傅表哥。”
傅知行抓住栏杆,撑起身子从廊外利落地翻到了廊内,稳稳地落地,走到晏萩面前,“手疼不疼?”
“有点疼。”晏萩不懂打人耳光的技巧,打朱芬芳的耳光,颇有点杀人一千,自损八百。
傅知行托起她的手,“下次打人,拿东西打。要是一时没找到趁手的,就拔头上的金簪,用金簪扎人。”
这话太合心意了,晏萩欢喜地往他身上跳,傅知行顺势抱住她,“就这么开心?”
晏萩重重地点头,“很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