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你这是要造反!”一位老臣怒斥道。
“这江山是唐家的江山,本王姓唐,是圣上的儿子,何来造反一说?本王今天不过是来拿回属于本王的东西。”楚王一步步上玉阶,朝圣上走去。
“这位置是太子的,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圣上沉声道。
“父皇,这是你逼我的,这个位置,你不想给儿臣,也由不得你。”楚王拍拍巴掌,一群金盔铁甲的侍卫拥了进来。
“逆子。”圣上站了起来,“你这是自寻死路。”
楚王嗤笑,“来人,把太子和他四个儿子的脑袋给本王砍了。”太子是他最为痛恨的人,欲除之而后快。
他此言一出,护在太子身边的御林军都拔刀出来,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楚王仰大笑,“大殿外全是本王的人,本王还调集前锋营五千人过来,今日唐庄是必死无疑。”
太子笑,“只怕不能如你所愿。”
“父王,不用跟他们废话,动手。”唐衸站在楚王身旁道。
“动手。”楚王下令,然后等了片刻,发现没动静,回头一看,那些侍卫稳稳地站在原地,“本王让你们动手,你们耳朵聋了?”
“他们耳朵没聋,他们是景国忠诚的侍卫,是不会听从你这个乱臣贼子之命,逆谋造反的。”太子笑,从父皇宣布要禅位,他就动用了所有楚王府的暗子,早就严阵以待。太孙、傅知行等人冬至节都没能回城,真当他们出去游玩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楚王向后倒退数步,不敢置信,这些都是他养的私兵,怎么会不听从他的命令这样?
唐衸亦是不敢置信,冲虚道长明明了他才是真龙子,只有他才能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本王承认本王输了,可本王想要输个明白,这些侍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楚王阴沉着张脸问道。
太子挥挥宽大的衣袖,意气风发地道:“输了就是输了,你只要记得你输了就够了。来人,把楚王和楚王世子押入大牢。”
圣上看了眼太子,目光欣慰,太子早知楚王要造反,却能隐忍不发,不枉他一番教诲,扬声道:“禅位大典继续。”
楚王造反如同一场闹剧,丝毫没影响到禅位大典,后宫更是风波都没起,皇后跟内外命妃在烧着大火炉的暖宫,谈笑风生。她的儿子即将登基,虽然皇上十分敬重她,可是还是自己的儿子当皇帝比较好啊。
周贤妃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喝茶,斜着眼睛看着余皇后,这女人压了她三十多年了,今过后,她就能扬眉吐气了,“太孙妃这肚子圆圆的,看来是要添个女孩儿了。”
“太孙和太孙妃都年轻,这头胎生个女孩儿也不要紧,先开花后结果。”余皇后淡笑道。
“妾身听说有的人是那秤砣人。”周贤妃捂嘴假笑。
一杆秤只有一个秤砣,这是诅咒太孙妃只能生一个,先前又太孙妃会生女孩儿,这是满满的恶意呀。余皇后、太子妃和太孙妃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澄阳大长公主笑道:“贤妃,真是见多识广啊,不知道令侄,成亲六年,纳了三房妾,也没生出娃来,不知道是什么人?”
周贤妃怔了怔,轻扇了下自己的嘴,道:“我随口胡诌,大长公主大量,别与我计较了。”等儿子登基,她做了太后,再来好好的教训这个死老太婆。
澄阳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不明白周贤妃发的是那门子疯,出这样不着调的话。不过周贤妃闭嘴了,她也就不多言了。
半个时辰后,禅位大典那边的事,传到后宫,“楚王逆谋造反,已和楚王世子押进大牢了。”
“咣当”周贤妃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圣上和太子、太孙他们怎么样?”余皇后急切问道。
“回皇后的话,圣上他们安然无恙,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了一牵”来报信的内侍笑道。
澄阳大长公主这下知道周贤妃在发什么疯了,看着面如死灰的周贤妃,一脸慌张的端宁公主,勾唇冷笑,不自量力的一堆蠢人。
余皇后长吁了口气,扬声道:“摆宴。”至于周贤妃和端宁公主,还是留给圣上发落吧。
宫中设宴,晏萩在她院子,领着几个婢女,喝着杨柳提供的桃花酿,吃着火锅,光吃还不得劲,还翘着脚道:“你们几个谁会唱曲儿?唱一个来听听。”
几个婢女相互看了看,不知道是酒壮哩,还是纯粹为了哄自家姐高兴,耳草道:“奴婢会唱《种瓜调》。”
“那就唱来听听。”晏萩啜了口酒,脸红扑颇。
耳草清了清嗓子,唱道:“正月是新年咿哟喂,瓜子才进园哟喂。二月起春风咿哟喂,瓜子才定根哟喂……七月秋风凉咿哟喂,瓜儿皮色黄哟喂。八月中秋节咿哟喂,要把瓜儿摘哟喂……十月瓜完了咿哟喂,瓜种要留到哟喂。”
“不错不错,尝你一颗鱼丸。”晏萩捞了颗鱼丸放她碗里。
“谢谢小姐。”耳草欠身道。
“小姐,奴婢会唱戏。”荸荠道。
“好,唱。”晏萩笑眯着眼。
荸荠张嘴就来:“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塘埂下,丢下了一粒籽……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的喂尚喂,叫做什么花?”
晏萩听到这戏,神情一阵恍惚,这是前世外婆爱听的黄梅调,“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塘埂下,丢下了一粒籽……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的喂尚喂,叫做荞麦花。”不知道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他们可还好?
“小姐,你也会唱呀!”茡荠惊讶地道。
“在温泉庄,听人唱过,就记住了。”晏萩随口撒谎,婢女也不会深究,继续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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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用了六年了,不是太好了,居然吞稿,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