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家人不好,但江又梅对这叔侄俩的映像非常不错。特别是老佟掌柜,精明又不失厚道,生意做得好,对讨生活的小老百姓也不错,当初对她可是极关照的。
饭后,小包子和小丸子闹着要去外院见爹爹,江又梅不让,“爹爹有事情要忙,你们别去添乱。”
因为这个宅子不大,外院只有两个小跨院,一个是会客的地方,一个是外书房。小包子都是住在内院,就是正院隔壁的一个小院子内。他领着小胖墩回了自己的小院子,说是小院子是,其实就是一圈花草树木围了几间厢房。
把孩子们安顿好,江又梅拿出给林昌祁做的中衣做了起来。她和林昌祁及孩子们的中衣从来都是她亲手做,是按前世睡衣的款式做的,穿着好看又舒适。
不知怎的,江又梅竟是扎了几次手。“哎哟”的叫声让顾氏心疼得要命,“哎哟,大奶奶快别做了。兴许是念哥儿得了案首,你心里高兴,静不来,就容易扎手。”
江又梅笑着摇摇头,还是固执地做着针线活。
大概亥时林昌祁才回来。江又梅起身帮他脱了外衣问道,“大爷还吃点东西吗?”
“吃些吧,也饿了。”林昌祁道。晚饭时他基本没动筷子,尽看着那叔侄两个吃了。又拉住要出去的江又梅说,“你歇着,让下人们去做。”
旁边的顾氏春花蓓红便出去让周氏做些吃食。
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江又梅问道,“大爷,那两个佟掌柜咋来了咱们家?”
林昌祁道,“他们已经不是什么掌柜了,也早就离开了吉福酒楼。”
江又梅一愣,“为什么?像老佟那么好的掌柜可是不容易找。”
林昌祁道,“几个月前,老佟掌柜被污贪没吉福酒楼的大笔银钱,做假帐,被周振峰那个二杆子让人剁掉了三根手指头,又把他们叔侄撵了出来。”
老佟掌柜怎么可能污钱!江又梅抬起眼皮看了看林昌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他的手笔。说道,“那他们现在为大爷所用了?”
林昌祁笑道,“是,也不是。”
看他不愿意多说,江又梅又拿着中衣做起来。林昌祁却是坐在她面对一直看着她,那种眼神愣愣的直直的,让江又梅这个老皮老脸的人都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起来。
江又梅瞪了他一眼,嗔道,“哪儿有你这样看着人家的?”
林昌祁笑笑,才把眼神转向别处,不大一会儿,又转过来盯在江又梅的脸上。
江又梅被他盯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便转了转身,侧脸对着他。
林昌祁呵呵笑了几声,说道,“阿梅,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好——只有我知道。”顿了一下,又来了个大拐弯,“不对,还有我爷爷和我爹也知道。”
前半句虽然拗口,但听着还像情话。后半句又把他爷和爹扯进来,真是不伦不类。江又梅有些哭笑不得,笑道,“莫名其妙的,大爷说什么呐。”
其实,江又梅对一些事情已经有了些揣测,但只要林昌祁不明说,她也从来不问,乐得做一个不操心的简单小女人。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春花蓓红端着托盘来了。
周氏知道林昌祁的口味,做了一大碗香菇鸡汤面,又拌了盘陈皮兔丁,一盘虾焖青豆。
林昌祁到底是世家里教出来的,虽然吃得快,却依然优雅。不像小包子和小胖墩,吃快了,便显得狼吞虎咽的。
今晚月朗星稀,月光透过窗外怒放的腊梅照进雕花窗棂,屋内的红木雕花家什若隐若现。一帘厚重的红罗帐把朦胧的月光及浮动的暗香挡在了外面,帐内春光一片。今夜的林昌祁非常特别,时而温柔,时而狂野。
嘴里还时断时续地念叨着,“阿梅……咱们还能活着……真好……”
“……有了你……足了……”
有了这样的丈夫,自己也该知足了……
江又梅就像插上翅膀的小鸟儿,被他引领着时而跃上云端,时而跌落山崖……
那种刺激的体验是江又梅从来没有过的……
第二天起床了,她感觉嗓子还有些发干,想起昨天夜里,脸又红了起来。林昌祁却是混然不觉,把衣裳穿好、梳洗完后,就急着出去招呼小包子和小胖墩快些吃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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