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寒聿回宫之后,命凤麟把传旨的内监揪了出来,直接提到众位求见的大臣们面前。
紫宸殿外他负手而立,一张清隽如画的脸上尽是寒霜,语气冷峻地命令容楚修把这些日子搜集来的罪证,边关粮草被劫的信件,齐王和心腹来往的密函,以及齐王指使刺客弑君的证据,一一甩到了几位老臣面前。
“各位自己看。”容楚修淡淡开口,“看完了若是仍觉得齐王冤枉,本相可以请求皇上给你们时间去调查,直到把这些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落下,空气微凝。
大臣们不安地拾起地上的证据,一封封密信,一道道指令,在在都述说着齐王无可辩驳的罪行。
假传圣旨,是死罪。
动边关将士的粮草,是死罪。
弑君,是死罪。
这些罪名随便一条都足以置齐王于死地,而这么多证据摆在一起,齐王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
秦家跟齐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齐王若倒,秦家和太后自然不可能继续荣华下去。
进宫求情的大臣们曾经大多都是齐王一党的人。
他们以为皇上震怒之下发落齐王和秦家只是因为南相的身份被拆穿,所以才先发制人,以此来压下南相的欺君之罪去,却没想到齐王的罪证皆是真的。
众人脸色剧变,沉默而不安地看着手上这些烫手山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色不早了。”容楚修语气冷漠,“该回去的都回去,不想回去的也可以继续在这里跪着。”
苍寒聿转身走进紫宸殿,颀长背影峻拔冷漠,透着尊贵与疏离。